將迪蘭手中的那張動作安排表格搶走,尤里把小鬼落在他衣袖上面偷懶不看路的手撫開,讓他自己跟在后面回到勇利帶著的后場區域位置。
在一個人追著尤里的背影小跑著過去之后,他和一位同樣是青年組的選手擦身而過。那是來自意大利的弗萊,比迪蘭年長一歲今年十五歲。
那位黑色頭發碧色眼睛的白人少年,在去年的時候他第一次參加青年組的大獎賽,并且以黑馬的名稱,獲得了第三場拉脫維亞站的冠軍,獲得了15分的積分。
然而,之后就沒有結果了。因為他只有一站的參賽名額,所以即便拿到了一個分站賽,他沒有辦法闖進去決賽。
今年是第二年,這一次意大利的國冰協可不敢白白浪費這個好苗子。
同樣都是升入青年組的第二年,迪蘭和弗萊兩人擦身而過之后,回過頭相互對視了一眼,并沒有說話又再一次轉回去走向不同的方向。
那個弗萊,將會是他還在恢復期的這場分站賽的最大競爭對手。
淺藍色的眼睛轉了下,然后垂眸安靜的回到勇利的身邊,自己就很獨立的打開行李箱子把冰鞋換上,然后又拿起靜音耳罩把耳朵給罩起來。
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說,勇利知道這是迪蘭專注進入比賽狀態的表現,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尤里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安靜的場面,他有些不習慣。
“喂豬排飯。”他走到也是安靜的亞裔青年旁邊,將他拉到一邊,“臨近比賽了,小鬼這樣的狀態可以嗎。”
不會是他剛才將棉花糖的手撫開的動作,就這么一點就惹毛了他吧
現在是賽前最敏感的時間,尤里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嚴重。
“嗯”被拉住問這樣問題的勇利覺得莫名其妙,他低頭看了會安靜坐在一旁,專注的進入自己世界的迪蘭,“怎么了,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被看著的少年毫無反應,甚至還閉上了眼睛。這下子外界所有的事情,都被他隔開來了。
尤里看到迪蘭這個反應之后,反應更大了。
“這怎么看都不是沒事吧”手指著無論怎么說都沒有任何反應的小鬼,金發青年臉上全是意見的看著勇利,“馬上就要比賽了他這么自閉的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這時候勇利才反應過來,原來在尤里的眼里迪蘭這樣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樣子,是他沒有見過的。
“這樣是沒問題的,不如說這樣的迪蘭才是最能夠集中的時候。”他這樣解釋道,并且在對方驚訝的表情,伸手去把少年的臉撥過來自己這邊,拿出梳子給他整理上場之前的頭發。
令尤里驚訝的,是棉花糖沒有任何抵抗的,就真的轉了過去,并且腦袋也隨便給勇利擺弄。
在金發青年停止了大聲說話的行為之后,他們呆著的這個角落再一次變回安靜的樣子。
年長的亞裔青年正耐心的拿著數字,給孩子一下又一下的,將他劉海垂下來的金發一點一點的梳上去,露出額頭。
而正在成長期的少年,耳朵上反戴著靜音的耳罩,頭頂頭發的部分空出來給勇利整理,眼睛依舊是閉著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原來這就是維克托那家伙日常看到的畫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