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后他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從冰場上下來之后,少年從背包里面翻出自己的保溫杯,打開小口小口的喝。
在這過程之中,他的眼角瞄到隔壁的座椅上有一個盒子,看上去像是琴盒。
“嗯”這里這個時間應該只有他們預約了,還有別的人嗎。
少年把杯子放下,環視了一圈確定這里的客人只有他們三人,然后走上前去歪頭看著那個盒子。
“這個是我的。”突然身后一個男聲,迪蘭回過頭看到的是之前清理冰場的亞裔小胡渣青年。
對方應著迪蘭的視線,從少年身旁經過,打開了琴盒。
里面放著的是一把小提琴,但從小就在作曲家的美惠媽媽膝下長大的迪蘭,看出來這把琴的成色普通,應該是一把入門琴。
“我最近在慢慢學習小提琴,”青年依舊溫和的笑著,將提琴拿出來裝好肩托,簡單的來了一個音階。
聽上去確實是有些手生的新手樣子,但總體還是可以的。
“怎么樣,還不錯吧”
小胡渣把琴放下,對著少年笑道。
“雖然我一把年紀才開始學,應該有些晚了,但我非常幸運的遇到一位音樂天賦非常出色的老師。”
“哦。”迪蘭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看著對方在之后把琴放了回去,“那你為什么要拿過來呢”
“嗯因為這里平時沒有什么人”青年露出思考的表情,想了一會后說道,“我過來定居就幾個月,找到了冰場的這份工作之后還挺清閑的,能給我在中途練一下琴不是嗎”
這個人看起來像是很擅長和孩子相處的樣子,至少迪蘭在和他聊天的時候,能夠感覺到自己像是被大人一樣同等的平面上的。
“你這樣是在摸魚。”迪蘭吐槽道。
“但我也有認真工作的。”青年笑了,并不打算承認這個罪名,“而且我的老師對我真的很嚴格,我不得不在下次上課的時候給她交上完美的答卷。”
就在迪蘭坐下來,也想要跟這個大哥哥吐槽他的兩個爸爸對他也很嚴格,要互相吐槽自己的老師的時候,迪蘭的背后傳來了勇利叫他的聲音。
是他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到了,兩位上了冰身份就轉變為教練的爸爸,來催他回去訓練了。
“我要回去了,”迪蘭向青年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幾步到冰場的入口。
當要踩上去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并沒有問這個像是來自日本的青年,他的名字。
于是他在維克托和勇利兩位爸爸的催促下,又去問了身后青年的一個問題,“大哥哥,你叫什么”
正在彎腰收起提琴的青年直起身,朝著冰上的少年笑了一下。
“你可以叫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