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一個是維克托的聲音,一個是小聲很多的,沒說完的話。是迪蘭剛說出好朋友的名字,然后就被大父親的音量蓋過去了。
但是這不妨礙銀發青年聽到尤里奧的名字。
于是,三十多歲的成年男人,還是一家之主,甚至還是一位父親,就這樣委屈的窩在了酒店房間的一角。
等一路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過來,還在扭動脖子緩解肌肉酸痛的世界花滑男單第一先生開門,莫名其妙剛走進房間一步就被推了出去。
做出這件事還是和他同屬一個國家,仔細算還是他師兄的人。
“干嘛,”眼疾手快的伸手扒住房門,尤里沒讓銀發青年給關上,“喂我專門跑過來的,你們一家就這樣招待的”
不由分說就把人給攔在門外,是真么意思。馬上就是世錦賽他都放下這一兩天訓練,就因為之前看迪蘭今年的節目以及情緒都問題挺大,有沒有好轉的。
“從現在開始我不能讓尤里奧見我們家的孩子了”幼稚的大人動作沒有任何的停下來的打算,把金發的青年又往門外推了推。
但好歹知道分寸,他沒有用什么力。要是尤里認真起來一下就能把他給推開。
而被維克托爸爸提到的孩子,也就是迪蘭本人則坐在書桌前吃自己的飯,一點注意力都沒有放過來這邊。
在自己被提到名字那會,他還拿叉子叉起一只圣女果咬住,對于門口要吵起來的兩人不理會。
其實他原本是說,尤拉奇卡比較少見面所以會期待這樣的話的,結果維克托爸爸的聲音太大,讓他說完好朋友的名字,就忘記后面要說什么了。
勇利同樣也沒有理會兩人,反正最后尤里奧都會進屋的,如果他戀人不想要明天,在迪蘭的比賽之前就占據頭條的話。
“尤拉奇卡”
吃完午飯之后,迪蘭拖長了聲音,叫了一聲爭吵中兩人其中之一的那位。從飛機下來澡也洗了,飯了吃了的少年往椅子的靠背上一攤,招呼朋友和父親進來吃飯。
吃完飯他就可以睡覺倒時差了,但是還要等維克托和尤拉奇卡吃完之后才行,所以迪蘭才打斷了兩人爭吵的氛圍,目的就是為了早點睡覺。
“為什么只叫尤里奧呢,”空出位置讓金發選手進屋的維克托垂著頭,銀色的劉海遮住了自己的上半張臉讓其看不清表情。
挪蹭著腳步走過來兒子的身邊,覺得異常委屈的一家之主捏住了想要跑開的迪蘭,“爸爸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好傷心啊”
被捏住扯得嘴角裂開的少年根本沒有辦法正常說話,吐字不清的解釋著為什么只叫了好朋友主要是爸爸在這里搗亂導致尤拉奇卡進不來的原因。
但單單從表情來看,這位銀發的大父親對這個解釋并不買賬,還是勇利吃飽了之后放下飯盒,走過來戀人身邊安慰了好一會之后才緩解的表情。
金發的少年默默注視著維克托爸爸的表情變化,最后湊到尤里的身邊,“我覺得我們下賽季見面的機會要被爸爸減少了。”
這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的。
被落下這個結論的尤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官方練習的那一天,前往冰場的除了他們一家三口之外,還有到今天都還沒有回去圣彼得堡的尤里普利賽提。
“你真的要在這里多呆幾天,不回去嗎”身上只穿了普通的練習運動服,少年仰高頭把自己的脖子往后轉,“我的第一場比賽在后天,再過兩周就是世錦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