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向著前面邁進
維勇夫夫兩人剛走出酒店沒多遠,打算去到塔林沿海的灣邊,尋找一個海風不怎么強,沒什么人景色又美的角落,然后再把他們的兒子叫出來,讓他放松一下心情開心一點的。
結果沒想到,還在路上的他們就接到了尤里奧的電話,說迪蘭在房間里面突然哭了,并且怎么哄都哄不好。
兩人急忙打斷原本的行程安排,趕回去酒店。
但是當兩人回到酒店之后,一切又像是往常那個樣子,他們家的兒子就癱在自己床鋪上邊,腦袋挨著床板,低頭一言不發的點著手機。
尤里奧則在靠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面坐著,現一臉牙疼的表情看著他們家的棉花糖。
除了迪蘭的眼角確實有些紅之外,別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哭過。
“怎了啦,我們家的小迪蘭。”因為維克托他們聽到的原話是小鬼哭得怎么都哄不好,所以銀發大父親剛進門就張開雙手,朝床鋪的兒子那邊走去,將十四歲馬上就十五歲的少年抱住了,“爸爸在這里哦,沒事沒事”
他上一次感覺到兒子哄不好程度的,還是在夢中回到十年前那會,上一次在長谷津被埋起來那次,迪蘭被挖出來就沒有哭了。
所以這位父親先生,理所當然的用了面對十年前迪蘭的安慰語氣。
“干什么”沒抱多久,十四歲的少年就略帶嫌棄的將他爸的臉給推開了,“我看不到手機屏幕了。”
看樣子,絲毫沒有需要哄的意思。
于是,維克托將譴責的目光轉移向單人沙發上面的本國選手,世界第一的尤里普利賽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么”冰上老虎先生惱火的拒絕所有背鍋行為,“我剛回來的時候,那小鬼確實哭得哄不好的就是過了一會就自己停下來而已。”
他也嘗試了好多種方法,去讓他開口說哪里難過或者哪里生病的,結果完全沒用。那小鬼就自己一個人不停的流眼淚,怎么問都不回話。
等他急著打電話給那堆笨蛋夫夫之后沒多久,這只棉花糖又自己停下來了,變回到像是沒有什么事情發生的樣子。他也滿腦子疑問的好么。
勇利皺起眉頭走進來,坐到迪蘭那邊的床鋪上,去扒拉翻身背對著維克托這邊的迪蘭,想要把兒子給轉過來,“怎么了嗎,是覺得壓力太大”
他隨口的提出一個可能問他。
少年沒有回答,倒是在翻身過去的腦袋轉了一下,表示并沒有那回事。然后等了一會,少年轉回來看向兩位父親,重新露出微笑。
“走吧,剛才不是說要去海邊嗎”少年從床鋪上起來,調到地面上換上鞋子穿好棉衣,“走吧,趁著今天不用比賽,到這邊的沿海岸那邊散步。”
完全看著就像是沒事那樣,讓完全不明所以的維克托睜著他那雙海藍色的眼睛,歪了一下頭。
“喂,你已經三十多歲了,”正面對著他的尤里表情嫌棄,“這種裝可愛的行為,僅保留到你們兩個笨蛋之間的特有項目就行。”
說著直接起身,跟上少年的腳步,一并離開了房間去據說塔林景色最好看的海邊。
留下被這一吐槽而石化了的三十多歲青年,以及今年也正是踏上三十歲的,被后輩開了一下玩笑而羞紅了臉的勇利。
一家人加上尤里并沒有沿著海邊逛多久,好歹三月份的波羅的海區域并沒有暖和到讓他們停留一整天看海景的時候。兩位父親擔心迪蘭有一絲概率會著涼,甚至還給他棉服的兜帽給蓋上了。
迪蘭看著遠處海景,只有船只在上面飄蕩,遷徙的海鳥在這個時間還沒有回來。
整體看上去有一點冷清,但是沒有那些叫聲又顯得格外的清靜。
少年看了一陣子之后,低頭看著海灣欄桿底下的,隨著非常淺的海浪飄蕩著的小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