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音樂非常花費錢,雖然我幸運一點,從小就是被推薦全獎學金的在本島那邊上學,但東京那邊的物價水平,和沖繩這邊壓根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看來,我要再努力一點才可以了。
原本我是以為久米這邊的小鎮那么的清靜,節奏和東京的這邊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那邊的時間被停留了下來那樣。
結果,我在大學時期唯一的動蕩,就是來自我的故鄉我的父母,捕魚的時候遭遇海難,去世了。
那個時候的我,剛剛寫完一首以海為感覺的,作為畢業作品的曲子。以及獲得教授給我推薦的,前往密歇根大學,音樂學院古典音樂方向的名額。
匆忙回到故鄉的我,站在久米沿海,被每一年臺風吹打而沒有了沙灘,只有被磨平的圓形礁石海岸上,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大海。
它帶走了我所有的親人,我的家,只剩下我了。
肩膀一暖,是幾年沒見的佐藤嬸嬸走了過來,并且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與她一起過來的,還有平時非常害羞,一直躲在后廚不出現的伊藤嬸嬸。
“還好嗎”
她的表情是擔憂的,看上去想要安慰我。
“我沒事”長嘆一口氣,我抬起頭,手背擋在臉上阻止自己的眼淚流出來,“都叫了他們不要這么拼,天天雷打不動的出海打漁的”
你看吧,我還沒來得及將升學的喜悅告訴他們,他們還沒來得及再一次跟鄰里鄉親炫耀,就永遠的離開了。
用力的咬緊牙關,我直到兩位嬸嬸都離開了之后,才崩潰的蹲下來捂住自己的臉。
之后,我還是按照教授的安排,帶著父母給我留下的遺產,前往跨越太平洋的另一面大陸,開始我的新的求學去了。
就像我父母說的那樣,我也在努力的讓他們達到他們希望那般,支持我追尋自己的夢想。
而那首畢業作品的曲子,被我起名叫做海の子。
來到底特律的生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松,這邊的氣氛甚至比東京那種大城市更加的不適合曲子的創作。
在來到這里的半年里,我都沒能夠寫出讓自己滿意,讓新教授滿意的曲子。
但好歹我還是通過了面試,成為校古典樂團的其中一員,這份薪水好歹讓我不用在生活上面捉襟見肘。
再一次將寫廢了的曲稿揉成一團丟掉,我嘆了口氣離開鋼琴室,走出學校特色的音樂回廊樓icbuidgaviion,打算在附近散步走兩圈才會去繼續。
然后,我就遇到了那個他
他叫亞里斯,亞里斯斯泰林,一個電氣工程碩士在讀,研究方向為系統安全的金發白人男生。
最開始是夏季我剛過來這邊開始新學期的時候,遇到的這個白人男生的。還對學校不熟悉的我在趕路上課的時候迷路,走進了植物學院的樹林里面又遇到下雨,就剛好遇到他。
之后又遇到了幾次,從植物學院的樹林亭子,到音樂學院樓的廊下;從綠色的夏季,到金黃色的秋季。
而今天,不出意外又遇到他了。
“hosyog”
在我走出大樓的時候,他站直看過來率先打招呼。我長嘆了一口氣,裹緊自己的外套,“別提了,先是不適應這邊的冬天,再來就是被昨天附近社區的案件嚇得睡不著,一點靈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