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依白思索著這個問題的對策“他們應該不會立刻動手。”
“選擇被害者也是個很重要的步驟。”戚依白瞇了瞇眼睛“下次我們未必會再有這樣提前知道情況的機會,必須得趁著這次徹底把局面扭轉過來。”
寧城安靜地聽著,過了會兒后,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也不用牽扯進來,我自己會處理。”
戚依白一愣,隨后意識到從寧城的視角里來看,一個認識一天的人無條件地相信了自己,而且還要幫自己扭轉局勢,這本來就是有點天方夜譚的事兒。
“我和我之前撞上的那兩個人一樣。”戚依白分析時條理清晰,不帶任何私人感情,好像真的只是舉手之勞地聊著別人的事情一樣“無論怎么從邏輯上來說,你都不會是兇手,再加上剛剛他們想要陷害在你身上,所以我才想要幫你。”
“我知道。”寧城點頭,并不意外“但此事危險,你與此無關,沒必要為我做到這。”
戚依白有自己的計劃,自然不會聽他的。她定定地與他四目相對,片刻后率先移開了視線。
沒說答不答應,但像是退讓了。
寧城這才繼續道“我不會被他們所影響的。”
戚依白當然不可能真的不管寧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之前沒人管他,他不就入魔還把她捅死了嗎
沒被影響,只是傷心得還不夠而已。
戚依白面上還是答應下來,心里卻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她之所以不想和寧城爭,一是覺得沒必要,二也是不希望對方腦子冒泡一直追問她緣由。
雖說大概率上來說寧城應該不會一直問,但他也是個多疑的人,保不準就是懷疑上了但沒有講。
戚依白可不想再和他飆戲。
天亮后,也到了戚依白回家的時候。
“什么時候再來”寧城問。
戚依白掃他一眼,似乎還因為之前被拒絕也有點不高興“管那么多做什么,這是我的事。”
寧城拉住她的衣服“早點來,來了給你驚喜。”
戚依白面無表情“現在只有暴富能給我驚喜。”
寧城斂眸,重復“早點來。”
“啰嗦。”戚依白把門給他掩上,爬到了墻上翻過去,已經和自己回家一樣熟練了。
她回去先是小睡了片刻,隨后拿筆在紙上寫了她用燕煬閣主為原型編造的故事的后續。
這回五個版本的后續都差不多,無一例外是冤枉到了一個冤大頭身上,找盡了辦法想要給人都黑鍋,理由就是想要吞掉那一大筆遺產。
陷害的手段戚依白也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寫了一遍,也包括殺死保安一類的。
寫好后,她再次喬裝,帶上稿子,收走了自己應有的那一部分報酬,隨后給了新的后續版本。
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她專門把男裝穿得皺皺巴巴,戴了一副面具,還自制了增高鞋墊。
她的鞋本來就比腳大幾碼,再加上是長筒的類型,所以這樣剛剛好還看不出來。戚依白直接拔高了快十厘米,加上墊肩,在人群中看起來就是比較單薄瘦弱一些的男性了。
雖然有了完全的準備,但她也沒有直接去找人,而是和上次一樣匿名投遞,找人給自己送來了酬勞。
酒樓和茶樓的老板們都很熱情,他們已經被催促了好幾次后續了。
也是怪了,這投稿人文筆水平真不賴,幾句話間就勾勒了個跌宕起伏的故事,說書先生加了點細節一講,便是一出大戲。
也有個茶樓老板告訴戚依白有貴人想見她。
但戚依白派傳話的人拒絕了,想起昨晚的是兄弟二人,她知道自己必須守護好自己的小馬甲。
就像是之前說過的,她既然歪打正著地說對了一些真相,就一定會有同樣知道真相的人擔心她手上有證據。
而這些人中,就很有可能包括了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