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積德行善,怎么就碰到你了呢”戚依白故意道。
寧城
他緩了一下,道“也許這也可以是個善果”
戚依白“噫,你好惡心。”
寧城說不下去了,無奈地看著他。
戚依白“看我干什么我說得不對”
稍微鬧了一下調節心情后,她又道“你打算怎么和燕洲說這事兒”
“如實說。”寧城道,顯然并不介意燕洲會不會被打擊到瘋掉。
“那可是你養父的親兒子。”戚依白挑眉。
寧城“也可能是間接害死我養父的兇手誰知道呢。再說他成年了,可以自己處理自己的信息。”
話畢,寧城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發現他就是燕洲的”
燕洲用魔修的手段易了容,并不是很好辨別。
就連寧城都沒有很快認出來,更何況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燕洲的戚依白。
戚依白漫不經心地解釋“主要是因為他對你的態度很奇怪。一般來說如果和你沒有什么交集的話,見到你會威脅把你在這里的事情說出去,可他沒有。他也沒有指責你是兇手,意味著他應該確切地清楚兇手不是你。除此以外,他看到你也不害怕,只是憤怒,對于你的態度還總是一臉不可思議”
她一連串說了一堆,最后總結道“破綻太多了,說都說不完。”
在戚依白眼里,燕洲還不如她之前對付過的那些玩家們。玩家們一個比一個像是人精,但是燕洲就像是游戲里被人丟出來的煙霧彈,太好懂了反倒叫人不太能輕易相信。
“的確。”寧城道“我都沒看出他那么多破綻。”
“所以。”戚依白吸了口氣“這一個一事無成的人,到底有什么理由被保下了一條性命呢”
寧城沉吟“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在燕洲的描述之中,不難猜出當天的問題是出在酒里,而那個閣主的義弟很有可能就是真兇,或者是真兇組織里的一員。
那么既然已經做好下毒的準備,為何費盡千辛萬苦闖進來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去提醒一個傻大兒
戚依白實在想不通燕洲身上有什么戰略價值,寧城也是因此才一直綁著燕洲,還留著他的小命。否則光他身上這些彎彎繞繞的關系,都夠寧城好好折磨他一番。
他邊想邊和戚依白說了一下自己沒喝果酒的原因,說到底其實是因為那杯酒采用的是混合果肉,其中剛好放了一種寧城對其過敏的。
修士味覺很靈敏,所以寧城選擇了以茶代酒。但因為這件事太小,他也知道養父對于自己的飲食習慣并不怎么關注,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卻沒想到被燕洲注意到了。
戚依白托著下巴,腦內各種思緒混做一團,唯一毋庸置疑的是這個計劃真的是奔著寧城來的。
剛剛好好,只有他絕對不會喝那一杯果酒,成了除了有人善后的燕洲以外唯一的幸存者。
剛剛好好,在燕洲想要去找他的時候被人綁走,還變成了魔修。
寧城就跟那竇娥似的。
不知道是哪個仇人堵死了他的退路,硬要讓他找不出人證物證,最終背下這個黑鍋。
但這個恨意究竟是對準了寧城,還是恰巧捎帶在了寧城身上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