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勢力應該已經滲透到了燕煬閣的每個角落才能做到這樣。”戚依白繼續往下分析。
“但是也必須要有一個能夠左右形勢的人出現。”寧城點明。
“沒錯,那個人大概就是這位義弟。”戚依白揉了揉太陽穴“或許他就是我本人,也是一切的幕后黑手,我之前了解過,有一部分兇手會在殺人后回到現場,另一部分兇手享受看著被害者一步步走入陷阱的感覺。如果這位義弟真的是幕后黑手的話,那么他很有可能早就偽裝好潛伏在了閣主身邊等待著屬于自己的機會。”
寧城道“閣主的義兄弟很多,幾乎是抓到一個就認一個,但的確有幾個時間更久,在他心里分量也很重。”
“有沒有一個沒出現在宴會上”戚依白問,燕洲之前沒有提起這個義弟的名字,想來應該是對方做了偽裝,導致燕洲覺得對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沒有記住名字或者特地提起。
寧城回憶了一下,還真有,便道“此人叫張善,是個商人,在燕煬閣主還沒有碰到夫人之前就和他認識,閣主和夫人的婚事甚至是他引薦的。正因如此,閣主對他一直很是信賴,一度還想要讓我認他為義父,但是被他拒絕了。這次壽宴我回來的時間晚,并沒有見到他,閣主也沒有再提起過他。”
“一個商人,居然能和燕煬閣主平起平坐,這人看起來還真是不簡單。”戚依白道“他修真嗎”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不修真的。”寧城面色嚴肅,說起正事兒的時候一改之前打鬧的樣子,非常靠得住“但是這些年來他的容貌幾乎沒有發生過任何改變,二十年前他就是那個樣子,二十年后還是那個樣子。據他所說是身體不好,常年吃各種補品和藥物所以調養得好。因為他身上確實一直帶著一股藥味,所以大家也就信了。”
戚依白總結“就算不是真的計劃了幾十年,也得有十幾年了。”
“對。”寧城點點頭。
“你知道能在哪里找到這個張善嗎”戚依白又問。
寧城搖搖頭“這可麻煩,他是個跑商的,天南地北哪里都去,居無定所。正因如此所以閣主也一直覺得他身上有股子一般修士都沒有的豪情和俠氣,要我看來完全是給他臉上貼金了。”
戚依白倒是不意外“對于閣主來說這個人改變了他的一生,讓他從一個普通修士坐上了今天的位置,他當然看這個人哪里都是好的,用個不恰當的比喻,也幾乎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寧城想了一下“我看你也有一樣,哪里都好。”
戚依白反駁“能一樣么我可沒表面假惺惺,背地想害你。我本來就好,不需要你帶上濾鏡也好。”
寧城彎彎嘴角“說的是。”
話題再次差點被扯遠,戚依白發現情竇初開的寧城真的要比平時煩人一些。
好在也在可控范圍內,不會特別影響他們的進程。
“接下來呢”寧城鬧完,又繼續道。
“回到之前,我,也就是幕后真兇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這么多年的努力就要兌現,但是出于某個原因卻讓自己手下的一員去和燕洲戀愛”
“你怎么確定他們相遇相知相愛并不是一場意外呢”寧城問。
戚依白定了一下,緩緩道“因為人很難愛上一個和自己想法相左的人。迎雪就像是一條被逼入絕路的毒舌,她罪孽深重,并且并不認為自己有任何錯誤。而燕洲卻像是一只腦子缺了根弦的傻兔子,周圍全是獅子豹子老虎,他卻一點血性都沒有。這樣的蛇會愛上兔子嗎無論燕洲有多么多我們看不見但是迎雪能看見的閃光點,這些都是要靠了解才會知道的,但如果最初沒有一個理由的話,蛇又怎么會去想要了解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