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道“夢都是反的。”
“對啊。”戚依白順勢把自己編造好的謊言說了出來“我覺得這可能是某種暗示,要讓我來認識你,所以來之前特地了解了一下關于你的信息。”
寧城像是恍然大悟“你是為我來的。”
換一個人這樣說的話他肯定會覺得別人居心不良,是隨便找借口。
可是戚依白
戚依白絕對不可能這樣。
寧城非常篤定。
只是他也不可能再因為戚依白是專門為自己出現在這里而感到開心,聽了她所說的那個夢之后他整個人都好像忽然之間就被恐懼籠罩住了似的,動彈不得。
他深吸了幾口氣反復安慰自己,才感覺到劇烈的心跳逐漸平靜下來。
可他也肉眼可見地蔫兒了下來,只是嘴上還在道“你來得好。”
戚依白很少看到他這個樣子,大概就是背后的狗尾巴忽然之間不搖了,整個人透出一種隱秘的肅殺氣息,但是面上卻又可憐巴巴的。
她沒忍住,伸手摸了一下這只演技沒有在現實生活中好的傻狗的頭這么明顯的不開心和生氣,叫人怎么能無視得掉。
可是這會兒她有問題,寧城同樣也有。
她不知道寧城為什么因為一個她口中的夢反應那么大,寧城也大概想問清她為什么做了夢之后沒有對他近而遠之反而主動靠近。
兩邊都有問題,因為不想回答對方的,所以干脆都不問。
傻狗接受了戚依白的動作,假裝自己沒感覺到戚依白在悄悄地揪他的頭發。
“可以抱一下嗎”寧城忽然問。
戚依白果斷拒絕“不要。”
她一臉嫌棄“我又沒有答應你做我的情郎呢。”
寧城斂眸,自從他搬進來之后,戚依白的情郎這個本來就不存在的人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加不攻自破,只是這不代表戚依白就接納了他。
寧城很多時候都能感受到戚依白的想法,對方和自己一樣矛盾,甚至說要比自己還要矛盾一些。再一邊相信著他的同時,戚依白又在提防著他。
要說只有那個夢的原因在里面,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戚依白能出現在這里已經證明她在心里戰勝了夢的陰影,但也依然不能改變她去害怕那個很真實的夢。
“夢里還有別的內容嗎”寧城見她不愿意,便再次說起了正事兒。
戚依白說正事的時候很認真,哪怕這一段是她編的,她絞盡腦汁地回憶游戲系統之前有沒有劇透過一些別的關于她和寧城的未來,最后只能道“你好像是入魔了,成了魔王,還守著一口冰棺,我直覺里面是我”
話音未落,就戛然而止。
原因無他,寧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把石凳搬到了自己身邊,一回頭,臉與臉之間也就只差了一個拳頭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