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解除,戚依白最后拜托了寧城把她錄制好的東西轉交了出去。
回到他們兩個人的小屋里,寧城的實力已經又上了一個臺階,現在已經是元嬰中期,按照他所說,甚至距離元嬰后期也只差臨門一腳。
這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有些人提升實力難如登天,有些人卻和喝水一樣輕松。不過寧城這次好歹也是受到了一些刺激,修為有所長進似乎也說得通。
戚依白便叫他叫自己,寧城問她想學什么,戚依白想了想,發現能用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招數,招搖的譬如御劍飛行都不是她現在能學的。
所以只能暫且作罷,打算去看看燕洲。
再次見到燕洲,這個之前還活力滿滿的大少爺已經被折騰沒了半條魂兒,看起來狀態很差。
寧城到底是沒有折磨他,但是也沒放過他。他其實和養父的關系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好,當年是養母提出要領養他的,后來養母離開后寧城也一度被丟到了一邊不聞不問。
那個時候他也只是個剛會走路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從很多人嘴里聽說自己這個替代品要被丟棄了。
直到燕洲確定了沒有修煉天賦,他又驚才艷艷。這才再次得到了養父的器重。
不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彌補那些年的惶恐了。
童年時候留下的陰影,長大了之后再想要去抹除,可就不是多給一顆糖那么簡單了。
寧城看在燕煬閣救了自己一命的份兒上,沒有直接殺了他。
但是又因為他對戚依白下手,而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兩人推理的一切,讓他知道了自己信賴喜歡的迎雪其實是蓄意接近自己,甚至是害死了他父親的真兇。
這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燕洲聽得幾乎是精神恍惚,他只是個紈绔少爺,分辨是非的能力都很弱,更何況去找兇手。
現在這個事實擺在面前,燕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想要反駁,卻愣是找不到一個理由,仔細回憶之后臉色越發蒼白。
天知道他只是談了一場戀愛啊,怎么會最后變成這樣呢
他大哭了好幾次,但也沒有人來安慰他。將他放在掌心上的那些人已經不在了,現在他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發泄心情的人了。
戚依白看著他精神萎靡,問“你想不想報仇”
“想。”燕洲愣了愣,迅速回答。
現在他對待戚依白是徹底沒有傲氣了,甚至覺得她是軍師。
看著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實際上腦袋瓜子比他可清醒多了,燕洲覺得難過的同時也有點慶幸,好在他還不是孤軍奮戰
他有盟友啊
傻大兒又在努力振作起來“我能做什么”
戚依白覺得他可真是好對付,都不需要鼓舞自己就又有了力量。
這大概也是蜜罐里長大的孩子一種獨有的能力,燕洲每天承受著那么多的閑言碎語,還能成長為一個心大的傻蛋,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
戚依白心里是記仇的,寧城有沒有欠燕煬閣那是他的事兒,但她自己肯定是不欠的。
所以她也不覺得自己想要去利用燕洲有什么不好,對方之前對她的態度可和現在的哈巴狗不一樣。
“你可以給我們當臥底。”戚依白道。
“臥底”燕洲有點意外,隨后一口答應“當然可以”
他慢慢激動了起來“我要把那些害了燕煬閣的人全部殺了”
戚依白看他眼睛又一次透露著血紅,也不知道這種憤怒又沒有讓他的修為精進一些。
她捏了一個小藥丸讓燕洲吃下,一入口燕洲就一臉“臥槽”,好一會兒之后沒忍住問“這是什么玩意兒啊味道怎么這么的”
他想了一會兒沒找到形容詞,干嘔了兩下之后繼續道“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