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現的時間點也愈發頻繁,有的時候昨天才剛離開,今天就又出現了。
對于寧城來說,他大概也歪打正著地把戚依白留得久了一點。
每當戚依白確定夢里的時間點就是游戲開始之前的世界時,她就覺得有些不確定。
她和寧城這樣的關系,寧城處理事情的方式這么順暢地走向,最后怎么會走到地獄結局呢
戚依白也有經常在和夢里的寧城溝通他所查到的東西,一方面是為了能夠獲得一些新的線索,一方面也是為了能確保寧城沒有走上歪路。
一切都很正常來著。
直到,那一天。
戚依白再次發現時間變動的時候,她居然好像是有了實體。
她跪在臺階上,表情茫然,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一個修士模樣的人道“哪里來的小雜種,以為自己大師兄有點關系就蹬鼻子上臉了。”
“你們沒聽說嗎”她管那個叫定情信物。
“呵,一個玉佩罷了。”
“誰說不是,上面寫了名字了嗎,誰知道是哪個野男人拿來的,賴在我們大師兄身上。”
這些辱罵的聲音讓戚依白心煩。
她隨手推了個東西過去,叫一個修士腳滑,硬生生滾了十幾階樓梯下去,倒是修士強身健體過,也疼得嗷嗷直叫。
各種話都停了下來,沒人注意到戚依白的動作,也沒人想她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這群修煉不一定有多行,在背后講人壞話卻是一套一套的修士們都慫了“不會是遭天譴了吧,我們說的是實話啊。”
“定情信物嘖嘖嘖。”
戚依白正想著要搞清楚局勢呢,外面忽然爆發出了響動。
修士們意識到事情不對,開始四散逃跑“糟糕是寧城他打上門來了”
戚依白算了一下時間,她知道寧城在大是大非上絕對不會手軟,這個仙門之前那樣對他,他絕對要討要回來。
今天的計劃,也和自己說過。
戚依白記得游戲剛開始的時候她手里就有一個玉佩,后來拿去典當了。
現在看來,這玉佩居然和這個仙門有關雖然她并不想接受這一點。
她和寧城彼此都是初戀,開開玩笑就行了,這什么時候還多出了個情人來
她不愿意多去想,只覺得這個游戲設定一點也不合適,她從來都不是會奢求別人的人,怎么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搞得自己這么卑微
想起身,做不到。
戚依白殺了那位大師兄的心都有了,她面色平靜,心里早就驚濤駭浪。
雖然明白了一下情況,但除了怒火以外,戚依白心里也還有別的心情。
簡單來說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點什么。
她跪在那里不太舒服,等能動的時候立刻站起了身要走。
修士們正為寧城來犯心慌慌,看她轉頭要走,又忍不住繼續嘴碎“誒誒誒,這就要走了啊。”
“感謝提醒,找錯人了。”戚依白回過頭,對為首的那個人攤開手“玉佩還我。”
為首那修士被她的一翻發言說得愣是沒反應過來,回過神來的時候玉佩已經不在自己手里了。
修士一時間心情有點復雜,大師兄是九歲被接回來的,據說之前就在勤城那一片長大,和這姑娘說的也對得上。
想當年兩人或許也是青梅竹馬,但是修仙一路漫漫,走上去了也就和凡人沒有關系了。
他心情復雜地看著眼前過分漂亮的女孩施施然轉身離開,好像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剛剛的悲傷一掃而空,她頭也沒回,不帶一絲眷戀。
戚依白也沒想到,自己還沒瀟灑了一會兒,就看到了正在對戰的寧城和這個仙門的長老。
長老被打得節節敗退,滿眼都是不可置信,這次派過來的只有他一人到了化神期,所以一打起來甚至沒什么幫手,否則一整個仙門也不會被動讓寧城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