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敏感時刻,總不能繼續吃吃睡睡吧”戚依白反問。
兩人的爭執永遠是以戚依白占上風告終。
戚依白聽著寧城和她描述這兩天的進展,又忍不住想到了她的夢里。
回憶起寧城抱著被誤傷的她,雙目欲裂的樣子,她便伸手拍了拍寧城的頭。
寧城一愣。
戚依白道“我又不是玻璃娃娃,一碰就會碎掉。”
寧城看著她的眼睛,沒來由地回憶到了上輩子。
她一點也不怕死,躺在自己懷里告訴自己“時機未到”。
那現在時機到了嗎
寧城想著,垂下眼簾“我怕。”
戚依白嫌棄地動了動鼻子“你怎么回事。”
寧城忽然上前,雙手環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懷里。
戚依白一愣,要揶揄他的話頃刻間都被咽下。
她想起自己之前看到寧城守著自己棺材的樣子,后知后覺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好受。
守著一個死去的人,感受著她在記憶里慢慢褪色,逐漸記不清相處里每個細節,只能期待著一個所謂的時機
這大概是最難受不過的了吧。
而且,就算這個時機來了,也不是他以當時的狀態去迎接得了。
時間倒退了,前世寧城和戚依白的經歷最后變成了戚依白一場有些荒誕的夢,現在站在這里的寧城,和后來成了魔王的寧城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吧
戚依白想到這兒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寧城其實是有點異常的。
她萌生了一種說不清的感覺,最后還是暫且壓下,推了推寧城“松開吧。”
寧城沒動,好一會兒后,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戚依白的瞳孔迅速放大,她不可置信地叫道“寧城”
寧城緩緩退回去“在。”
“你干嘛”
寧城“如果你再說你讓我關心你的話,我就再來一次,懲罰。”
他說著,垂下眼簾“然后如果你不開心的話也可以隨便怎么處置我。”
戚依白氣極反笑,暈乎乎的腦袋差點沒被寧城氣清醒了。
若不是還記得元封宗的情況還沒有問清楚,她可能已經拽著寧城的衣領問責了。
寧城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假裝沒看到她的耳垂更紅了。
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漂亮到不行。
“說元封宗的事兒吧。”戚依白最終決定不和這個死流氓計較,她剮了寧城好幾眼,大有你讓我滿意就要你好看的意思。
寧城彎著嘴角,說道“他們答應合作,但要求我們表示出誠意來。”
戚依白想起他們,羞赧的勁兒也就小了一些,臉上不像是之前一樣發燙了。
“怎么拿出誠意”戚依白問。
寧城道“他們要和我見上一面,確保我就是寧城本人。”
戚依白覺得這些宗門真是麻煩,偏偏她現在還要和他們合作。
戚依白托著下巴,想了一下后道“見面不可以,現在還不清楚元封宗的意圖。”
“嗯。”寧城表示贊同“還是得留一手。”
“對。”戚依白想著道“之前我和你說的計劃怎么樣了,把那個大概透露給他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