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和喬蒗同時消失了,要說戚依白的計劃沒有受到影響肯定是不可能的。
甚至說,她感覺有點意外。
兇手是最清楚自己可以甩鍋給誰的人,而且這個替補通常情況下都不可能只有一個。
哪怕選手選定了領隊作為自己的背鍋俠,他也會保證其他嫌疑人盡可能活得久一點,因為如果他們都死了的話,那他就沒有藏身之處了。
所以,眼鏡男的失蹤完全不需要擔心。兇手如果不是眼鏡男自己的話,他絕對不會拿眼鏡男開刀。
因為眼鏡男嘴欠,喜歡攪渾水呀,這樣的人是兇手最喜歡的了,尤其是他和領隊一直不對付,還是主要嫌疑人之一,拿來借力打力最合適了。
能夠選擇先殺死眼鏡男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領隊,因為眼鏡男的死對他最不利。但是領隊在戚依白這里已經干凈得像是一張白紙了,壓根沒什么好懷疑的。
眼鏡男這會兒找不見人影幾乎只有一個可能,他自己躲起來了。
這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雖然無法破關,但起碼安全。
結合撿到了紙條咄咄逼人的小雀斑,這也有可能是小雀斑和眼鏡男合謀的一場污蔑計劃。
但無論是哪個可能,眼鏡男都應該是安全的。
而喬蒗就不一樣了,她雖然位列嫌疑人之中,但是畢竟和馬尾辮是一起進入游戲的,算是比較清白。
再加上她離開卷毛身邊也并非出于自己的意愿,所以她和馬尾辮應該是互相保護佐證的關系。
所以她失蹤,到底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
也許是活著,但丟失了保護道具,因此也不敢現身。
更有可能她根本就是兇手,以此來混淆視線,阻礙近一步的推理。
不過,無論如何,從現在局面上來講戚依白的四大嫌疑人都只剩下了小雀斑一人。
戚依白端詳著他的表情,隨后搖了搖頭。
還是不對,小雀斑距離真兇這個身份還是差了幾塊鏈接的拼圖。
她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細節。
戚依白冷靜下來思考著的,反觀其他玩家就沒有那么淡定了,如果說眼鏡男失蹤的時候,大家還能像戚依白說的那樣保持安靜的話,那喬蒗的失蹤絕對是給了他們重重的一擊。
有條不紊的討論會再次有了隱隱崩塌的痕跡,只是這回戚依白沒有再從中撐著,她看了眼時間,是時候該吃晚飯了。
戚依白不喜歡當出頭鳥,她已經很顯眼了,估計早就成了兇手的目標。
明哲保身是來不及了,但她忽然有了個損招,拿自己當那個誘餌,說不定會好一些。
目前在現場的人可以視為兩批,通過是否聽到了戚依白針對燙傷和文身的分析來區別的話,分別是喬蒗和眼鏡男所在的不知情組,和以領隊,小雀斑等為列的知情組。
對于知情組唯一嫌疑人小雀斑來說,無論他覺得那些推理她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拿了劇本,她現在都不是一個閑雜nc的角色,而是一個可能會揭露兇手的人。
也就是說,如果小雀斑是兇手,那么她在對方眼里就已經形成了威脅,他一定會想要盡快除掉戚依白,而觀察他的行動軌跡就可以幫助戚依白猜測他的身份。
對于不知情組的兩個嫌疑人,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戚依白上一次推理,那會兒她壓根沒有解釋原因,說得也是云里霧里,所以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還是真的知道點什么,未必會選擇對她下手。
畢竟她和寧城關系好,算是不太好殺的人之一,也沒人知道他們的好感度到了什么程度,會不會直接免傷。所以,若非她真的非死不可,那兩個人不一定會選擇動手。
通過這個信息差,她就可以再次對手中的信息進行篩檢,排除掉所有的迷惑項。
戚依白活動了一下手腕,又一次召喚了管家。
“寧城呢”她問。
管家想了一下,這會兒應該是在處理那幫子煩人的魔法師。
可他當然不能說,作為一名稱職的管家,幫主子處理這類問題是他的職責所在,于是他果斷道“王應該在看您的書。”
“書喔。”戚依白不知道這部分劇情寧城是怎么圓起來的,但她的書真能從三次元世界發行到二次元也是蠻離譜的。
她想著說不定是寧城腦子好使了,便道“那我去看看,晚餐有什么吃的么”
管家掐指一算“有您最愛吃的西紅柿炒番茄。”
“誰說我最愛吃這個”戚依白一臉莫名“我只會做這個而已,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