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經歷了這一出,大概也沒人能再睡著。
馬尾辮神志不清地靠在墻邊上,像是傻了一樣,既不說話,也不挪窩。
戚依白揉揉眼睛,沒有去強迫她回憶什么,而是給她披上了一條毛毯。
她自己身上也裹了一條,手上擦著抗過敏藥,可還是起了紅疹,很不舒服。
喬蒗死了,眼鏡男還失蹤著,領隊和小雀斑清楚自己距離兇手又進了一步,連忙找人擔保,他們整個晚上都待在房間里沒有離開過。
可喬蒗的死因不明,也沒有人能確定她死了多久,所以時間是縷不順的。
但眼鏡男身上還是直接被打了兇手的標簽,戚依白和馬尾辮兩人身上也帶上了嫌疑。
對于可能迎來的莫須有的指控,戚依白毫無感覺,她對寧城道“我還要一杯奶茶,這回要冰的,茶多的,難喝也無所謂,我需要清醒一下。”
“這么冷還喝冰的容易感冒。”寧城道。
戚依白回頭“那你給不給。”
寧城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給,都給。”
最后遞過來的依舊不是冰的,甚至有點溫。
他們這個角落大概是整個房間里氣氛最松弛的,小雀斑那邊已經開始組織著大家找人了。
人多力量大,他們此刻的目標有兩個,分別是眼鏡男以及馬尾辮失蹤了的血族男友。
大家都不想分開,他們在場的只剩下七個人,還要包括一個游離在外的戚依白,一個很明顯已經精神錯亂了的馬尾辮,以及現在身上帶著重大嫌疑的領隊和小雀斑。
猶豫半晌后,小雀斑找到了戚依白“能麻煩你和你的男朋友。”
“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對象,謝謝。”戚依白糾正,后又繼續“你繼續。”
“行,麻煩你們幫忙找一下馬尾辮的血族男友可以嗎他可能有重大嫌疑。”小雀斑道。
眼下,他們能相信的,似乎也就只有眼前的女孩了。
說來也怪,對方看著并不高大,卻給人極高的安全感,小雀斑有的時候都分不清這種感覺究竟是來自于她身旁的血族boss,還是單純的因為她自己。
戚依白道“可以,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是我問的。”小雀斑搶先答道,聲音很小,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
說完,他的神色略有些緊張“幫我保密,兇手不是我。”
戚依白偏著頭看了他片刻,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有。
最后她答應了“好,我們去找那個血族。”
小雀斑明顯松了口氣,就見戚依白又去問馬尾辮“你呢”
馬尾辮坐在角落里,看著尸體,一聲不吭。
戚依白頭疼地道“那你一個人在這兒也會怕吧”
馬尾辮還是沒說話,眼神呆滯,靈魂似乎已經脫離了身體。
“讓她一個人待著吧,把門鎖上。”領隊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