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戚依白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在對方接話之前,卻道“這個可能會有點疼哦。”
處理淤青用不到碘酒,她心里清楚,可卻像是在看到文身時一樣隱瞞了下來。
她已經開始慢慢意識到,在這個副本里她不能講,不能把自己發現的問題說出來,只能假裝對方和這個世界是正常的。
其實在意識到這一點后,重新看這個世界,就會發現問題所在。
戚依白感覺自己不止一次發現過有什么“不對勁”,但是下一秒就被詭異地糾正了。這些內容也未必是被戚依白說了出來,許多是被她的肢體語言表達了出來。
但總結來去,戚依白居然幾乎找不到確切的點,大多數部分似乎都發生了錯亂,她翻找著自己的回憶,卻沒發現哪里有破綻。
在這種情況下,不堅定a3記0340人就會產生自我懷疑,或者干脆被帶過去,忽略掉近在咫尺的危險。
但戚依白不一樣。
她是個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清楚的人,簡單來說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但腦子轉得還算快。
她絕對不止一次給自己報警過,只是后來都被模糊掉了,哪怕找不到證據,她也知道不該是這樣的。
所以,戚依白需要做的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表現出來。
把自己偽裝起來,才能在亂序中找到一條生路。
擦了碘酒后,淤青要不了多久就完全消散了,像是變魔術似的。
戚依白這回什么也沒說,像是接受了這個設定一般,還道“可真能忍,這樣都不說疼。”
寧城笑笑“其實是疼得,但我怕你擔心。”
戚依白又戳了他一下,半真半假地道“那你就別惹我生氣呀,我生氣了就是不好說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寧城頷首“好。”
他沒說自己壓根不知道怎么惹戚依白生氣了,就一口答應下來。
話是這么說,戚依白卻知道他不可能做到。
因為這一切早就已經被他攪和得很亂了。
戚依白放下碘酒和棉簽,一時之間還覺得有點好笑。
在她給寧城處理傷口和用碘酒處理淤青之間,她也不知道哪個更離譜點。
“不是說要互相了解嗎”戚依白問“怎么不說”
“好。”寧城坐得端正了一些“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父母呢”戚依白問“都沒見過。”
寧城問“你忘了我們領證之前互通電話聯系過的,他們對你很滿意,不用擔心。”
戚依白輕哼了聲,騙子。
現實中她都沒和寧城的爸爸媽媽見過
可她現在畢竟是傻子的老婆,你對一個腦瓜子不正常的人能有什么要求呢沒有。
于是她選擇面對現實,繼續道“那你是什么職業在哪里上班,一個月掙多少工資有車有房么養得起我么”
寧城還沒說話,戚依白就又若無其事地道“我對我理想另一半的要求是干電子行業的,具體點說就是光腦維護,因為我覺得他們有種獨特的魅力,而且工資還高。”
胡扯淡。
光腦維護,用幾千年前的說法就和手機貼膜是差不多的程度。
屬于是天橋下邊一抓一大把的服務,通常給真的自己懶得搞的人。
戚依白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看看寧城會不會順著她的坑跳下來。
她無法根據自己看到的,記憶里的去推測,那就只能自己給自己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