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這個缸子養在天臺上,讓這個躲在背后的家伙也感受一下被按著頭惡心的感覺。
偏偏,到這個時候了戚依白知道“它”肯定還是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有幾分清醒。
因為就像是甜甜喵說得那樣,戚依白總是表現得模棱兩可,當你要確定的時候,她就又會通過另一個完全合理的方式來告訴“你想太多啦”
總算是陰了“它”一波,戚依白面上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實際上嘴角已經揚了起來。
這當然不是驕傲自滿的理由,但戚依白還是獎勵自己寫下了一個新的小紙條,就等著新的一周開始,寧城幫她實現。
然而就在戚依白離開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門口的玄關處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戴著黑色的帽子,穿這一身西裝,正在從窗戶處往上看。
戚依白盯著他沒有動,和剛好推門進來的寧城道“家里來客人了嗎”
寧城掃了一眼樓下“沒有,也不認識。”
這一刻,戚依白感覺寧城的心情似乎不妙了起來,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危險“這么晚還在外面,這個人不怕狼嗎”
話音剛落,戚依白就看到從湖邊走出來了兩只銀色的狼。
雖說狼這個字眼經常在寧城的口里被提起過,但這還是戚依白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里見到真正的狼。
兩只高大健碩的狼看看接近了那個黑衣的男子,男子卻先走到了門口按響了門鈴“抱歉,叨擾您了,您有一份快遞。”
戚依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它”的具現化,或者說是“它”的一個手下。
兩者相對比,后者的可能性更加大一些,畢竟它和寧城的每一次接觸都是有風險的,沒必要冒著那么大的危險自己來。
不過即便只是一個手下,也是戚依白的成功。
戚依白并不怕他,反倒是還有點期待已久。
只是寧城完全沒有開門的意思。這個世界大概是這么多個玩家世界里為一個不被游戲所控制的,這里面的一切都是寧城自己創造出來的,所以他當然也知道戚依白今天只買過兩個東西,那就是特質魚缸和翻車魚。
像是這種戚依白網購的東西看起來是快遞員送到的,但其實都是寧城自己變出來的人。
所以如今忽然出現的是這個完全不是寧城計劃之中的存在,也就沒有可能是什么快遞員。
那兩匹狼還在向前,戚依白就趴在窗戶上看戲。
黑衣男子一次次敲著門,看起來很淡定,是從逐漸加快的頻率來說,他應該是慌了的。
“可能是我的翻車魚到了。”就在狼要咬傷人的時候,戚依白才慢吞吞地開口“我忽然想起來,我剛買的。”
寧城不打算給戚依白解釋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送快遞的這件事,既然戚依白這么說了,他也就打開了門。
黑衣人努力保持著之前的冷靜,可是動作還是暴露了他的擔憂。
他不失狼狽地逃竄進了屋子里,前腳剛把門關上,后腳面前就差點撞上了玄關的墻。
玄關的墻上掛了一張門神的畫,是六歲的戚依白自己畫的,正因為是小孩子的筆觸,所以看起來格外辟邪,讓她父母很喜歡,掛在了墻上。
戚依白從沒覺得這是一種夸獎過,這會兒臉上卻帶上了笑容。
“我下去看看。”她說著,從椅子上下來。
寧城卻道“還是讓我來吧,這個人身上什么都沒有帶,連個包裹也沒有,不像是快遞員,還是讓我去和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