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很小心“只是提議而已,而且你們之前看到的那個玩家其實也不是我啦,我是我們附近一個有點小名氣的愛豆,她應該是按照我捏的臉,你看我們的性格,像嗎”
玩家們聽罷一對比,確實不像。
戚依白唯唯諾諾的,那個小仙女可是重拳出擊。
他們大多數沒有怎么觀察周圍的環境,也就沒見到過寧城,無法相互呼應得找出戚依白的身份。
就這一句話下來,掛耳染的推理頓時不合理了。而且他們仔細想想的話,這兩個人也沒那么像。
血族副本直播里的小仙女像是一只貓,高高在上,傲嬌又果決。
現在他們眼前的戚依白卻像是一只兔子,一嚇就紅了眼。
人記憶中一個人的樣子往往是會因為性格和喜好改變的,比如大多數人回憶起自己童年時不喜歡的老師都會覺得他們長得不怎么樣,尖酸刻薄,而且很兇。
看一個殺人犯,和一個長相同樣的大學老師,也是不同的樣子。
記憶是可以加工篡改的,戚依白這樣一說后,引導著的結論也就不一樣了。
“他們根本不那么像的。”
“因為她之前承認了嘛。”
“按照她捏的她當然承認了啊,為什么不能行。有人拿著我的照片去網戀找回我我也認,喜歡臉的話那不就是喜歡我。”
掛耳染雙目無神,這些話都沒有聽進去。
可別的玩家卻已經潛移默化地改變了,戚依白無法打包票,但起碼在一定程度的刺激之中他們還是能維持冷靜的。
但是這個冷靜究竟可以持續多久,戚依白還是不確定了。
她把話題繞了回來“所以大家,覺得額可以嗎”
想起她之前的提議,校草道“我覺得這里有點邪門,不然也不至于一個人進來一天就變成這樣了,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吧。”
“但一個人睡一個小時也太少了,我們不如熬通宵。”寸頭混混的斷胳膊不知不覺間已經恢復了,他卻一點也沒覺得。
戚依白道“那樣我可能熬不住不如如果熬不住的話大家就開始輪吧。”
“好。”
這回大家達成了共識。
戚依白摸著口袋里的槍,心想,如果這樣還是出事兒的話,她也就只能保護自己了。
這把武器是在投影儀。這也是她能夠在這個時候還維持冷靜的原因之一。
當然,武器帶來了安全感,卻也帶來了更高的危險。這里為什么存放著武器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而目前更加關鍵是,掛耳染發現了嗎
她也用過投影儀,而且還是她阻止了其他人走向投影儀,如果她發現了的話
戚依白正想著的時候,“砰”得一聲響起。
寸頭應聲倒下,掛耳染面無表情地拿著一把槍,笑得癲狂“死東西,敢趁我害怕摸我屁股,我打死你。”
她說著,又一連開了好多槍,寸頭的身體被打成了篩子,鮮血流了滿地,大家騷亂起來,甚至有人直接忍不住吐了。
立刻有玩家屁滾尿流地去試圖開禁閉室的門,然而外面只有一片漆黑,沒有人做出任何反應,就好像根本沒有人聽到了這里的槍聲一樣。
死寂之中,玩家們聞著鮮血的味道,總算是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一件事
他們,本就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