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原來能直接打開啊,我狹隘了”
一個玩家去問戚依白“你怎么忽然想到砸門的”
“因為她的描述太可怕了。”戚依白抬起眼,看起來很害怕。
“你剛剛不是挺有氣勢的嗎”其他玩家質疑。
戚依白在心里輕輕翻了個白眼,若不是擔心他們看不清楚局勢,她何須對他們也要時刻帶著偽裝。
但玩家畢竟也是受害者,“它”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戚依白想著輕輕搖頭“我得裝呀,我看她拿著槍的手在發抖,好像很害怕,所以我就猜她沒有子彈才敢這么大膽的。我如果不強勢一點的話,她肯定能看出我也害怕。”
戚依白說著,伸出手,給他看自己的掌心“我的手一直在冒冷汗發抖呢。”
提問的玩家頓時覺得有點羞愧。
戚依白什么也沒說,卻像是在反問他們你們一點忙也沒幫上還來質疑我。
說來也怪,那雙眼睛明明挺干凈的,人家也只是回答問題而已。
但玩家就是感覺自己被教訓了,緩緩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等管理人員和老師們感到現場的時候,戚依白還坐在角落里。
學生們跟在身后,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后皆是一驚。
戚依白哆哆嗦嗦地問“醫生,你看他還有脈搏嗎”
她說著,慢慢帶上了哭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會變成這樣嗚”
裝小白花可是戚依白的拿手好戲。
她說著自己怎么怎么害怕,當時想要求助的時候多么無助,禁閉室甚至沒有給應對緊急情況的方法。
至于眼鏡男忽然昏過去還流了這么多血的原因,戚依白卻說是掛耳染想要自殺時,寸頭想要救她結果磕在了桌角上。
她敢這么撒謊也是有原因的,在禁閉室里傷口的愈合速度也很快,戚依白已經在寸頭身上看不見彈孔了,里面的子彈也被吐了出來,一碰到地板的時候就消失了。
既然傷口都會消失,戚依白無論說什么也會有人信的。
她這樣看似是害怕,但何嘗又不是在指控學校的安全做的不過關。她是茶里茶氣的一句怪人的話都沒說,卻聽得后面的學生忍不住感覺有些贊同。
小九心疼地看著戚依白,若不是在她心里校規不可違背,估計早就問起校長能不能放他們走了。
戚依白沒有大哭,她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像是被嚇到了,說話都結巴。
老師最終還是得到了授權,把戚依白他們暫且放了出來,做安全處理,暫時免除禁閉室的懲罰。
戚依白和小麻花以及小九一路往回走,路上也不乏有學生投來異樣的視線。
戚依白卻一一回敬了這些眼神,用她那無往不利的受害者的姿態。
人們總是同情弱者的。
但是如何分辨這些弱者不是偽裝過的強者呢無論個別人信不信,大集體信了就行。
戚依白不害怕別人的質疑,默默擦眼淚的樣子再次打動了一批玩家。
回到臥室門口,她哽咽著問小麻花“我可以一個人待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