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爆米花嗎”寧城提議。
戚依白問他“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擠在淋浴房里偷聽別人講話還吃爆米花很沒有道德嗎”
“不覺得,所以”
“不覺得就給我來一包。”
抱著爆米花,戚依白認真地聽了下去。
那邊室友分析了局勢,安撫了掛耳染的心。
她正焦躁,需要找個了解情況的人進行對話,而室友恰巧就填補了這個空缺,給了她安慰,讓她放松了下來。
“所以你是說我只要呆在宿舍里,遵守校規就是安全的”掛耳染問。
室友也不敢打包票在,只能道“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你的傷我也確實沒有看到,我覺得可能這就是他們說見到鬼的人最后都瘋了的意思,這些傷保不齊就是讓你自己覺得你快死了,其實不會真的傷害到你。”
“真的”掛耳染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肚,可怕的傷痕還在鈍鈍得疼痛,但她已經相信了室友。
怪不得大家都說她瘋了呢。
原來其實只是她看見的別人看不見而已。
室友道“你看,這個學校還是要以學生為主體的,所以我覺得你是不會被鬼殺死的,因為那樣的話學校沒法給自己的學生們交代。”
“對,就是這樣。”掛耳染道“但我之前好像聽人說了什么猝死的事情”
“那估計是那個人把自己嚇死了。”室友安慰“你只要保持冷靜就什么事兒也沒有。”
不得不說,這個推理是沒有問題的。
只可惜沒人能真的做到。
恐懼不是一個可控的情緒,它想要冒頭的時候誰也攔不住。
可這個時候的掛耳染聽進去了,也算是個好消息,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后道“我在校醫那里的時候還聽到跟我一起進醫務室的那個寸頭說了幾句話,當時我以為他瘋了,現在看來是不是別人也是這么看我的”
“應該是。”室友問道“他都說什么了”
掛耳染其實挺猶豫的,因為她還記得是自己直接給了寸頭一槍。
而且她還記得自己明明是爆頭了的,也不知道寸頭到底是怎么活了下來,而且看起來一點也不恨自己,還能繼續說那么多胡言亂語的。
不過話題進行到這兒,她迫不及待地想聽室友分析更多,于是道“他說他做了個夢,和我之前在禁閉室里做的那個夢有點像,就是我和一群人一起去了一個聯誼會,有男男女女,大家的年紀都差不多。只不過在夢里我的感受是斷斷續續的,也看不清其他人的臉,他卻似乎可以做到。”
“嗯。”室友鼓勵地道“你繼續說。”
掛耳染深吸了一口氣,記憶回到了寸頭的描述里
“我在參加聯誼沒辦法隨意走動,但我記得我看到了個漂亮的妞兒,她好像是和我們一起來的一個學生不,準確說所有我看到的人都是和我們一起來的。”
“那個妞兒死活不搭理我,我也不是強迫別人的人,想了想她沒眼光也就算了,我就去追求另一個妹子夢里我還摸了一把她的屁股,轉過頭來才發現是掛耳染。”
“在那里我們產生了口角,我看到我殺了個人都是夢了應該也不重要,我把尸體藏在了洗手間的馬桶上。”
“好像大家都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總之我們最后吵起來了,夢里我看得清楚,但是起來后又忘得差不多了。”
“然后現場就被點燃了,門被鎖死了,火著了起來,沒人能跑的出去。我看到火光里面有一個人說我們會永遠困在地獄里,再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