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布谷寧城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無視掉對方一看就很不服氣,而且還帶著點不可言說的小尷尬憤怒的表情,感覺蠻有意思的。
沒想到寧城還有偶像包袱,她忍著笑關上了柜子的門,不再去戳人痛腳。
從柜門的縫隙里,戚依白可以看到所有來往人員的一舉一動,也可以看到病床上的寸頭還在激烈地掙扎著。
這家伙估計是嚇壞了,本來他只是個混混,現在在戚依白心里卻已經榮升為了殺人犯,不值得同情。
戚依白等人的時間,一想呆著也是呆著,無聊也是無聊,于是在柜子里摸索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柜子不能算是空著的,旁邊還擺了一些瓶瓶罐罐。
戚依白都拿起來看了一眼,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分別是喝了一定能好藥水,不知道起什么名字藥水,其實沒啥卵用藥水,要不這個就拿來治療燒傷吧藥水。
這些一看就是鬧著玩的名字在讓戚依白覺得好笑的同時也讓她進一步認識到了校醫職業的問題。
既然她對學生們大概有了了解,那么教職員工到底在這個人鬼陣營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就成了新的問題。
醫生不是醫生,老師不是老師,他們不需要遵守校規,只是“規則”的維護者而已。他們還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知道爭搶職位,聽起來不像是一般的鬼。
戚依白帶著懷疑又在柜子里尋找了一下,居然摸到了一條暗門。
她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僅能塞下一個人的柜子居然還連接著密道。
有這么有意思的設定不去一探究竟就太虧了。
戚依白將自己后面的夜晚安排得明明白白,這會兒也看到了劉張和校醫走了進來,暫時停下了動作。
“都看到了什么”查房老師緊隨其后,對自己即將攬下的這個功勞可以說是亦步亦趨得跟著,深怕一個不留神人就跑了。
“什么都沒有。”劉張斷斷續續地開口,一句話被拆分成了好幾個音節,聽得人著急又難受“忽然就沒有意識”
“行了。”查房老師打斷,有點不抱希望地和校醫道“起碼人現在是找到了,你檢查一下沒有大問題我就送走了。”
“行。”校醫說著,就要去拽簾子。走到一半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了點什么一樣停下了腳步“就在這里吧,里面躺著個瘋子呢。”
查房老師知道他說得是誰,忍不住笑了“你還真當人是瘋子了人家沒把你當瘋子就不錯了。”
校醫開始檢查劉張,戚依白隔著簾子能聽見聲音。
她聽到校醫沒一會兒后問道“關于兇手的身份,你們有頭緒了嗎”
“算是吧,可能是掛耳染。”查房老師緩緩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掛耳染當天很早就離開了,但是卻并沒有在聽到廣播的時候立刻出現在醫務室里。”
“確實很可疑。”校醫輕咳了一聲“嗯,那在查查她吧。”
“我得去找校長要份名單。”查房老師繼續道“你懂的,這次的兇手可能是個剛成為鬼的家伙。”
“原來如此。”校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校長會把名單給你嗎那可是他的機密。”
“當然會了。”查房老師信心滿滿,我可是校長最信任的屬下,名單不給我的話她也不可能會給別人了算了,不和你說那么多了,我得趕緊把人帶走了。”
戚依白聽到這兒,又把耳朵里監聽設備的聲音放大了一些,聽腳步聲稍微遠了一些的時候,打開了柜子里的暗門。
暗門連接著一個樓梯,戚依白打開光腦的手電筒模式,順著樓梯下去。
“不怕”寧城看到戚依白氣定神閑的樣子,有點好奇。
要說他也是最了解戚依白的人了,戚依白是一個表面看起來膽子不小,實際上并不算勇敢的人。
她寫著兇殺案和謀殺故事,但其實連鬼片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