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我要膏蟹,不要肉蟹,要黃多的。”戚依白繼續道“你剝給我吃。”
“沒問題。”寧城爽快地答應下來,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大的要求。
靠在寧城懷里,戚依白感覺剛剛的恐懼和后怕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安心。
好像只要在寧城身邊,她就一定是無所不能的一樣。
戚依白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準確來說她經常獨當一面。
但在寧城這里,流浪的水手還是找到了燈塔,雖然這個燈塔歪七扭八的,而且還隔三差五就停電,但是
也算是個避風港了。
等喝了熱茶,戚依白鉆在被窩里和寧城說小話。
小麻花睡得熟,這會兒完全沒注意到隔壁的情況,而他們倆用氣聲說話,也不怕吵到人。
“你都發點什么了”看戚依白恢復了,而且還躍躍欲試地要和自己分享她的發現,寧城才主動問道“真兇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戚依白的心又一次揪了起來。
她沒回沒有打啞謎,而是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緩緩地看了一眼隔壁床上躺著的女孩。
不錯,正是是小麻花。
這個問題之后,兩個人都短暫地沒有說話。
小麻花睡著的樣子并不算老實,睡死了還會打小呼嚕,和戚依白第一次見到的真兇馬尾辮完全不一樣,甚至和戚依白猜測地那個謹慎到有些狡猾的存在更不一樣。
但是她卻是眼下唯一的可能了。
寧城看起來不怎么意外,但是他感覺到了戚依白的失落。
小麻花是戚依白除了寧城以外,第二次感覺自己交到了朋友。對方很多時候做錯了事情,戚依白都愿意去拉扯一把,甚至幫著對方圓謊。
對方也很爭氣,慢慢在學校里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方式,每次看到戚依白和寧城戀愛的時候眼里都寫滿了羨慕。
就在離開之前,戚依白還在說想要離開游戲之后去找小麻花。
那個時候她其實是有一點預感的,但是并不強烈,從禁閉室回來之后這種感覺就被無限放大,現在根本無法自我欺騙了。
戚依白寧愿真兇是校草也不希望是小麻花。
這是個全員惡人的副本,她的標準甚至為小麻花放低了一些,只要對方在合理范圍內做了錯事,那她會在希望對方受到教訓的同時,在心里悄悄地站在自己的角度原諒對方。
但偏偏是小麻花。
戚依白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沉默得很可怕。
其實最明顯的第一次感覺到破綻就是在最近一起吃飯的時候。
那個時候,小麻花說家里有三個孩子,自己夾在中間卻是最受寵的一個,父母最愛她。
一般來說多個孩子的家庭都不會這樣講,就算自己真的是最受寵的存在,也會說爸爸媽媽對我們幾個都很好,或者說壓根不提這件事。
真正被寵愛的孩子很少會在這件事上炫耀,但是不被寵愛的孩子卻會記得自己缺掉了什么東西,所以努力著補。
尤其是小麻花在說完自己是家里最得寵的孩子之后,并沒有補充理由和細節。
這就讓她的說辭顯得多少有些蒼白,好像是在努力證明一些什么。
這是戚依白第一次覺得奇怪,她覺得人沒有必要在過去的事情是上撒謊。
除了真兇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