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逢春這會兒腦子還有點迷糊,搞不清楚這位陳先生為什么會忽然來h市,而且還對老凌家的事情那么感興趣。
在準確點,是對老凌沒了的兒子很感興趣,這會兒正詢問著陸逢春是否有印象。
陸逢春當然有印象了,凌振國是他的老同事,凌振國就比他遲幾年進單位,還在他后面當過徒弟,凌雪漠出生的時候他還抱過
陸逢春想起凌雪漠心情就一陣復雜,在他的回憶中,凌雪漠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小孩,溫和恭善、成績優異、尊老愛幼,完美的不像話,沒有一絲缺點。
固然有回憶濾鏡的加成,但去了這一點加成,凌雪漠依然是符合社會主流的十佳青年。
陳先生靜靜地聽著,神情始終溫和。
白宏義心情有些復雜,嘆道“聽上去是挺好一孩子啊,要是沒有發生后來那事就好了。”
陳先生看了白宏義一眼,搖頭笑道“宏義,凌振國先生是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薛琴女士也是一位很有職業道德的醫生,無論凌雪漠經歷過什么,你都要對在這樣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有信心。”
陸逢春不安道“陳先生,老凌家的孩子已經沒了很多年了,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白宏義琢磨道“陸局,我們出去談談吧。”
陸逢春心里嘀咕,感覺更不對勁了,他看了陳先生一眼,征的同意后和白宏義出去了,等再回來時臉上的表情都懵了,嘴里還在不斷重復道“漠漠他真的沒死,而是掉到外星球了他現在還回來了,那天那個宇宙飛船就是他開回來的。”
陸逢春滿臉不可置信,不止是他,白宏義直到現在也都還覺得匪夷所思。
白宏義沒理他,而是對陳先生輕聲說道“陳先生,凌雪漠給我發消息說他們到樓下了。”
陳先生站起來“我們下去接他們吧。”
白宏義走到前面為他開門,門剛打開,就看到凌雪漠坐在輪椅上沖著他們笑。
白宏義愣住,問道“你怎么上來的”
說完便去找周圍的特種兵,為什么凌雪漠上來了沒一個人通知他們
凌雪漠控制著輪椅前行,笑道“不怪他們,我用精神力蒙蔽了他們的精神感知,所以他們才沒發現我上來了。”
白宏義嘴角抽了抽,心里涼颼颼的。
凌雪漠他真的好邪乎。
凌振國沉默地跟進來,在看到白宏義身后的老人后愣住,然后話都不利索了,激動的行了軍禮,道“陳先生您好”
陳先生肅容,也立正回了個軍禮,隨后道“大家都進來,坐下談吧。”
凌雪漠沉默地進去,隱晦地觀察著老人。
他年紀比較大了,臉上的皺紋很深,身材比較胖,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目光寬厚堅毅,神情溫和卻又在注視時給予人無形的壓力。
凌振國輕輕拍了拍凌雪漠的手“漠漠,向陳先生見禮問好呀。”
凌雪漠輕輕吐一口氣,隨后抬起頭,與陳先生對視幾秒后,抬起手,像十幾年前在國旗下唱國歌時那樣,行了一個軍禮。
那一瞬間,他好像幼年天真無邪的時候,冰冷的心真實的受到了觸動。
凌雪漠放下手,目光在屋內轉了一圈,和大家一一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