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欣看熱鬧看的正樂呵,冷不丁就被點名了。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了黎舒欣,黎舒欣挑挑眉,含笑說“我是沒占老姑夫什么便宜”眼看大家要說話,她繼續說“可是老姑夫也不占我們的便宜啊,咱們人和人來往,也不是總想著占別人便宜吧。總是想著占便宜,誰還愿意跟你來往呢。”
老海叔一聽這話,贊許的點頭“你看看,還是我們家阿凌的媳婦兒。”
胡大娘不樂意的撇嘴,刻薄的哼笑說“有什么了不得的,還不是撿人家不要的男人。”
黎舒欣笑容斂了斂,看向了胡大娘,說“要不要的,跟你有關系嗎有那個功夫在這里造謠,不如管好自家的事兒。”
“你什么意思”胡大娘一下子就炸了毛。
黎舒欣輕飄飄的“就是說你管好自家的賊,少管別人的閑事兒。”
“你這小賤人,你罵誰是賊,你”胡大娘一下子就沖了上來,不過還沒碰到黎舒欣,蘇雪蓮就擋在了前面,她也被老海叔一下子薅住了衣領子,往后用力一頓兒,老太太一個踉蹌。
老海叔叉腰“你欺負誰呢當我們家人好欺負是吧”
胡大娘這下子不干了,張牙舞爪的可著嗓子嚎“他爸啊,我兒啊,你看看這欺負到我老太太頭上了啊,你們可得給這些喪天良的帶走啊”
黎舒欣看著胡大娘這個聲嘶力竭的“表演”,絲毫不意外,甚至不生氣。
你要是跟這種人都要生氣,那么才真是要給自己氣出個好歹呢。
胡大娘其實不姓胡,她男人姓胡,據說自從嫁過來,她就只許人家叫她胡家的。說是既然嫁過來就生是胡家的人,死是胡家的鬼,跟娘家沒關系了,連姓都不要了。
她年輕的時候死了男人,中年又死了兒子,守著唯一的孫子,溺愛的不得了。
那小孩兒才十來歲的年紀,已經偷遍全村無敵手了。
黎舒欣說這個話可不虧心,她結婚第三天回門,那個時候那小孩兒才六七歲,那么小的年紀,就敢趁著家里沒人翻窗撬鎖進他家偷禮金了。被邵爺爺邵奶奶抓了個現行兒,胖揍一頓。
就這,他奶胡大娘還上門好一通鬧。
氣的邵凌回來差點跟胡大娘動手,大概是邵凌太兇,從那以后這小子倒是沒再來他們家“光顧”過。不過村里不少人家都被他“光顧”過。
總之名聲爛透了。
黎舒欣并不客氣,她重生一場,可不是為了重新回來忍氣吞聲的。
她更是完全不樂意看胡大娘這張表演的起勁兒的老臉,壓根兒不理會她的哭鬧,這嚇唬誰呢。
黎舒欣向后一退,含笑沖著村長說“村長,我跟邵凌的意思是,邵凌的爺奶,我們是肯定要厚葬的。再上一輩兒的事兒,我們都聽大伯的。其他的我們家也沒有什么意見。我家不像是別人家人多力量大的,我家就這么一家三口。”
她低頭揉了揉小胖崽兒的頭,說“這還是個完全幫不上忙的。家里實在是忙不過來再說,我家孩子還小,總是看這些,嚇著就不好了。”
村里一眾長輩看著小胖崽兒睜大眼睛看熱鬧,撲哧撲哧吐泡泡開心的搖晃小爪爪。心里默默的想,你家這個,可沒看出來哪兒嚇著了。
不過吧,村長也是讓這些人鬧得腦殼子疼,說“行了,你家的情況我曉得了。既然你們都定了,我就不多說了。等邵凌回來,讓他來村里簽字。”
他停頓一下,問“你們是自己找人還是”
黎舒欣“就用村里給定的這家吧。”
村長立刻眉開眼笑“行”
這要是都像是這小夫妻兩個這樣,真是省事兒多了啊。
胡大娘眼看著沒人把她當回事兒,哭嚎著就要往黎舒欣面前爬,跟個陳年老鬼似的叫“你不能走,你給我說清楚,你說誰是賊啊”
黎舒欣看她這讓人頭皮發麻的舉動,毫不客氣“你自己心里沒數兒嗎”
說完,揚長而去。
管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