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消息比咱們到來的速度還要快,也不知道那些信使一路上到底累死了多少匹馬?”武昌湖廣巡撫衙門前,看著神情與往日完全不同的衛兵。張云默默的想著。
事已至此,張云也沒什么別的好想。為今之計,也只能撒上大把銀子。幫還遠在施州衛的吳亮鵬盡力運營了!
至不濟也不能讓其的功勞被吞沒。至于這一次哪些山民,是否會因為自己的陰謀而倒霉。張云也不想再去多想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是為這一點小事而內疚。那張云感覺自己會活得很累……
……
造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不管是對于造反者還是對于平叛者而言,其實都是一樣的。
因此在一接到施州衛軍民指揮使司上報的。關于那些山民已經再次暴動,準備造反。最關鍵的是似乎還和朝廷中的某些大人物有勾結一事。湖廣都指揮使司以及湖廣巡撫衙門那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動了起來,完全沒有往日的拖沓。
要知道明朝對于自身轄地發生的叛亂,但卻無力剿滅。而要請求朝廷派兵支援的這種例子。
一般情況下,當地的地方官員。必然是要背黑鍋的,和辛維那個老滑頭比起來。至少此刻的湖廣官場高層中人,還沒有那種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精神。
所以叛亂是必須要在自己手上剿滅滴,可以先上報朝廷,但是奏折上肯定不能寫己方無力平叛……
在湖廣都指揮使司的命令下,在湖廣巡撫衙門上下一心幾乎是傾盡全力的支持下。從各地衛所中抽調出來的軍隊,在接到辛維的求援信的第四天開始。就先后踏上了出征平叛之路。
與此同時在武昌活動了幾天之后,張云也再次踏上了歸途。不同的是這一次張云的身后又多了兩千多名精銳的土匪。
辛維怎么和來援的官軍交接,在湖廣巡撫的怒火下。他又將落到什么樣的下場?
這一切張云都不去管。張云只是讓下面的情報人員死死地盯著官軍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給予來援官軍致命一擊,也好為吳亮鵬爭取到一個出頭露臉的機會!
就這樣來回奔波了半個多月的張云,今天終于等來了收獲……
……
“公子,今天是湖廣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許延平召見那些頭人的日子。要是讓他們一見了面,恐怕他們雙方立刻就能回過味來。這中間有人在搞鬼。”密室中一名大漢正在竭力勸說張云現在就動手。
而摸了摸腦袋,張云有些疑惑的反問道:“楊世清,你說許延平他這是怎么想的?明明事己至此,戰爭已不可避免。他卻在這個時候招見那些人,難道是想招降嗎?”
“他要真這么干,恐怕施州衛軍民指揮使司的各級軍官都要跳腳了!他就不怕壓不住?”
“公子啊,你這是想多了。許延平之所以有這樣的舉動。以屬下之見,恐怕是因為各地衛所的軍隊,全都拖拖拉拉的,到現在都沒有來齊。他這恐怕是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楊世清這話堪稱一語驚醒夢中人。張云也終于回過味來。
“動手不必遲疑,就算不能殺盡那些頭人,至少也要殺掉其中的一半以上之人。如此一來,那些山民就算是不反,也得被逼反了!”
“朝廷大軍壓境在先,又擅殺自己部族的頭人在后。官軍的這種行為,難道還不足以表明態度嗎?”
張云鏗鏘有力的表了態,楊世清立馬退了出去。襲擊各部族頭人的小事。自然是不能讓自家公子千金之軀去親自……
對于湖廣都指揮使許誕平的召喚,盡管預見到現在的情形有些不對勁,但并沒有正面翻臉的現在仍然沒有哪個土司敢拒絕。
就這樣在接到命令,施州衛軍民指揮使司下轄的十幾名土司。各自帶著或多或少的衛兵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