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壓下了對于劉明國的怒火之后,張云開始考慮起明年二月自己是否應該趕赴京城之事。只是仔細盤算了一陣,張云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京城有兩關要闖,那根本就沒辦法弄虛作假的殿試,自然不必去提。但那堪稱考場紀律最嚴密的會試,難道就是那么好容易作假嗎?
不錯!自己的確是有兩個銀子,但如想去強行操縱會試,風險將會極大。完成不符合自己悶聲發大財的戰略!
而憑自己的真實本事,去和那些一輩子鉆研八股文的老學究比劃比劃。張云壓根就沒這個心思,被人打臉是很疼的!
“公子……”張云正在心中盤算著是否要送上門去給人打臉之際,門外卻突然響起了劉明國的求情聲。這下子,張云心情大壞!
“既然分給了你護衛的工作,那你就去做好了,如果再糾纏下去,信不信本公子讓你后悔莫及!”劈頭蓋臉一頓訓斥,總算將哭喪著臉的劉明國趕走了!
隨后,張云立刻就開始緊急策劃,如何去對付以魏國公為首的應天府勛貴勢力。
不管他們有沒有想要對自己動手的心思,但張云自問自己都沒必要去等待敵人先動手的理由!
……
“哎,我真是命苦啊!鄭頭你說這原本的應天府中又不是沒有情報人員,怎么就把咱們這幫苦哈哈給用上了。要知道咱們才剛剛從施州衛回來,上頭也不給咱喘口氣。”
手拿望遠鏡正在遠距離監視靈璧侯府的鄭永全聽聞此言,立馬眉頭一皺,回過頭,看著叫苦連天的羅家寶道。
“上頭的心思,你不必猜測。更何況要不是南京的情報人員出了問題,什么時候能夠輪到咱們偵察兵上?給你立功的機會,你這小子還不珍惜!”
受了訓斥,羅家寶也不惱。因為很明顯,這么重要的任務,鄭永全卻只帶自己一人前來……
因此,當鄭永權重新舉起望遠鏡之際,羅家寶湊上前嬉皮笑臉道:“鄭頭,咱們也用不著在這客棧里頭偷偷摸摸的觀望吧!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那你有什么別的好辦法?”鄭永全臉無表情的回過頭,不帶一絲感**彩的反問道。
“嘿嘿……那些機警的山民,有的人甚至睡覺時都半睜著眼。可就算是這樣,還不是讓屬下等人玩的團團轉。更何況,這世代養尊處優的侯爵。”
“照屬下的意見,鄭頭你還不如把所有的兄弟全部都集中起來,咱們趁著風高夜黑……”說到這,羅家寶頓住不言,但是卻用手比劃了一下脖子。
只是信心十足的羅家寶很快就被打擊到了,鄭永全聽完之后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卻不言不語!
“哎!”
良久,鄭永權才嘆了口氣開口道:“這世上不止你一個聰明人,你當老子就沒想到這一著嗎?”
“只是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前,上頭就已經有過明確交代,本地的情報人員恐怕是已經打草驚蛇。說不定此時他們都已經被反監視了。咱們要是接著玩這一招,恐怕到時候會被人家帶到溝里去!”
“所以老子才想了這么個辦法來遠距離觀察,想必那些勛貴老爺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老子的眼中!”
鄭永全這番語重心長的解釋,盡管羅家寶很是不服。但卻也明白,事已至此,別無它法,只能靜下心來觀察。
而這一靜下心來,羅家寶頓時為鄭永權的這個方法拍案叫絕!因為腳下這客棧距離靈璧侯府的直線距離已經超過了一千米……
……
誠意伯府。
“聽說那張云回來了!”忻城伯趙宏基一臉沉重的出口道。
“你這是什么時候的消息?本侯收到的消息顯示,那小子一回來就發作了劉明國。緊接著似乎又有其它的動作,當然本侯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