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知道了!”見張云久久不語,翠霞只剩下滿臉的失落。就連說出的話也是委委屈屈!
“哎!人生苦短,如同草木一秋。然而人這一生要想做點什么,總是要只爭朝夕的。因此有些事情本公子也是身不由己。”對于翠霞的委屈,張云也不想違心的去說些什么安慰之語,索性直言了。
“奴家知道的,男兒大丈夫,總是要做大事業,而不能困于兒女情長中……”癡癡的望了張云一陣,翠霞轉過頭一抹眼淚,緊接著又開始為張云打氣。
聞言,張云亦有些感動。但正當兩人癡癡對望著之際,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不和諧之音。
“我的兒啊……”
瞬間,兩人從某種狀態重新恢復正常!張云那是一臉的尷尬想要逃。翠霞則手忙腳亂的迎了出去。
“娘,您最近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府里頭沒人給你添堵吧!”為防止自家老娘飆眼淚,張云不等快步走進房內的老娘先發難,就立馬先開了個話題。
果不其然,本來準備飆眼淚的張秦氏聞言一愣,見此,張云怕她反應過來,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來。于是立馬接著道。
“老頭子上次從春香樓抬回去的那一位,在孩兒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有沒有仗著老頭子的勢跟您炸刺?”
張云此話,那是徹底將張秦氏的怒火成功挑撥出來了。此刻的張秦氏也忘了最初的來意是要逼婚的,轉而跟張云說起了自己的怨恨,這其間自然很是將那青樓女子編排了一番……
“這好辦,反正這次駭兒回家,也要在家中呆上幾天,正好去幫您出口氣……”為了成功渡過這一關,張云胸脯拍得砰砰響。叫囂著要給自家老娘去出氣。
“行了吧你,原本你說要考科舉,成婚之事,老娘也就放下了。可如今你都考取了舉人,難道還要推脫嗎?”
張秦氏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就在張云胸部拍的砰砰響,說著要給自己出氣之際。張秦氏就反應了過來,這個不省心的逆子,一直在轉移話題!
張秦氏這畫風變得太突然,讓張云腦袋當場當機!“怎么辦?”這是此刻張云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哪個,這個,嘿嘿……”一時半會想不出辦法來的張云只能傻笑以對,希望能拖延時間。
奈何!俗話說的好,知子莫若母。眼見張云這一耍無賴,張秦氏立馬橫眉怒目道:“別這個那個的了,你就給句實話吧,老娘那侄女長得可是如花似玉,絕不至于委屈了你這逆子。”
“而且距離明年二月的會試,都還有三個多月呢,只要挑個好日子,一切都還來得及……”
“停!我的娘啊!你也知道會試即將舉行了,那孩兒也就不說什么虛話了,這時間上是來得及,對于陶陶表妹孩兒也沒什么不滿。但您想過沒有,要是孩兒萬一中了進士,那說句難聽點的,陶陶表妹她還能配得上孩兒嗎?您又忍心委屈孩兒嗎?”
張秦氏一說到其自家侄女,張云哪是立刻靈光一閃,想出了這個絕妙的主意來!
果然,當張云承認時間足夠,現在和表妹也是門當戶對,但是過了明年二月,那可就是兩說了之際,張秦氏立馬遲疑了!
不錯!自家侄女自然是要關照的,嫁進現在家大業大的張府,那自然也是能夠享福的。
但是自家兒子要是中了進士,將來要娶的可就不是什么鄉紳之女了。因為門不當戶不對,自己難道就真的愿意為了侄女委屈自家兒子?說到底還是眼前這個逆子和自己親啊!
“所以說,母親大人您不必太急,先前孩兒之所以答應您,鄉試過后就成婚。那也只不過是擔心考不上舉人,所以想要專心學習而己。但現在既然考上了,那么自然要過了明年二月份再說……”
張秦氏的遲疑,讓張云立刻抓住了機會。又給補上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