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兒志在四方,孩兒還要趁著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身體還算健康,出去跑一跑。因此這個年節就沒辦法再回來了。”
“其實這一次孩兒也不打算回來,只是受到我娘的信,她老人家說好委屈,這不孩兒放心不下,就在百忙之中回了一趟家!”說到這里,張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便宜老子張儀。
而此時的張儀早就已經漲紅了臉,只是在臨要爆發之際。這股怒火又被張儀強行壓制了下去……
眼前這個逆子不僅胸有山川之險,而且還心腸歹毒之極。然而最令人痛恨的是,其那吃相也實在太過難看了點。
府里頭原本就有一兩千畝地,好嘛!等到他一掌權,現在,就連自己這個家主想要用點額外的銀子,都要他的手下點頭了……
“你就放心去跑江湖吧,家里頭的事不用你擔心。為父雖然老了,但是處理好這點兒事務的魄力還是有的。”
思前想后,張儀覺得幾年前的自己就已經斗不過這個逆子了。現在這個逆子的羽翼已豐,再和他翻臉實在劃不來,因而不得不服了軟但卻在話語之間扎了根刺。你不是舉人老爺嗎?怎么還去跑江湖?
這帶刺的話一入耳,張云也是有些惱怒,只是對面坐的畢竟是自家老子。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這個孝子的名頭對于想要成就大業的自己來說還是要背著的。
只是前面十幾年的怨恨,加上他如今這個態度,卻還是讓張云有些壓抑不住了……
“孩兒的命真是苦啊!小時候連飯也吃不飽這也就算了,但府里頭隨隨便便一個下人都能嘲笑兩句,孩兒實在是接受不了。”
“還有啊!當孩兒想要上進之際,有一兩千畝水澆田打底的府里頭卻拿不出那點兒銀子。還是孩子那苦命的母親典當了唯一的一套金首飾,才換回了文房四寶……”
“這些為父后來不都補償給你了嗎?”眼見張云有些沒完沒了說這些,張儀大感有失顏面。因此不得不開口反駁!
對此,張云回以的僅僅是嗤笑一聲。也懶得在于其爭,起身就走,只是在經過門口之際,腳步卻頓了頓!
“是的,那個時候虧欠的一切父親大人都補償給了孩兒,但那是在孩兒中了秀才之后。而且現在孩兒也把這一切都回報給了父親大人,父親大人請你摸著良心說一句,你現在過的不好嗎?”
“青樓頭牌玩著,不行就再換一個,您一個人每年的花銷,甚至是孩兒掌家之前整個家族一年的產出。這也就罷了,別說是知縣老爺,就算是知府老爺對您也是客客氣氣的吧!”
“有些人啊,總是只想著別人的過錯,卻不想想當初是怎么對待別人的,要知道叫做張云的那個可憐孩子當初生了一場病,差點死掉之際,府里甚至都拿不出三兩銀子。總而言之您好自為之吧!”
張云走后,這大堂內靜的如同鬼蜮。直到過了盞茶功夫,確定張遠已經遠去之后。
張儀才突然將茶壺一擲,“逆子……”
那對于身后張儀的反應,此刻的張云卻是不放在心頭了。回這趟家,除了給老娘撐腰之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迷惑應天府的那幫勛貴,省得自己接下來的大動作被他們干擾。
如今在家里頭這面也露了,現在就可以住到城外的莊園去了。時不待我,楊應龍與哱拜那個廢物都快要撐不住了!而且還要盡快試制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