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嚷嚷,沒看到這圖紙嗎?上面不都寫的清清楚楚?你們只要照著做就行了!”
遠遠的用望遠鏡看著李奎在那幫老工匠們面前拿著幾張昨天自己給他的圖紙,在那手舞足蹈,張云那是差點笑出聲來。
其實就是為了研究這個所謂的碰炸引信和開花彈,方才導致自己停住了制炮的腳步。
因為沒有這個碰炸引信,所謂的開花彈那就是個笑話一般的東西,最多也就相當于是扔的比較遠的手榴彈而己!
但手榴彈又不可能在長達兩三米的加農炮里面發射。所以這年頭的開花彈根本就不實用。除非用大型臼炮,但遺憾的是自己也沒有那種技術。
對于研究了幾年,一無所獲。以前的自己很是不甘心,再加上擁有著一絲穿越者的傲氣,想要憑借著從后世聽到的只言片語,獨自研究出靠譜的碰炸引信。從而直接跨過必須使用實心炮彈才能夠作戰的這種坑爹的前裝火炮時代。
然而研究了幾年,一直到現在,眼看風帆戰艦都要下水了。所謂的碰炸引信依然停留在用火點燃開花彈之后,再將開花彈裝進炮膛里發射出去的地步。當然,如果真的這樣干,那么炸膛和成功發射出去的幾率是一半對一半。試問誰敢用?
就在這個時候,李奎撞上了槍口,張云索性就把這沒有進入工業化時代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給描繪得仿佛很簡單一般,緊接著將其發配了出去!
看了一陣,張云放下了望遠鏡,李奎這小子明顯是被自己給忽悠瘸了。或者說是被自己給的那幾張所謂的圖紙給忽悠瘸了。就連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工匠都知道,那圖紙上的所謂開花彈根本就沒辦法在長身管的火炮上發射。然而其卻不懂。
當然,他李奎懂不懂不關自己的事,讓其去搞這事,本身就帶有懲罰的性質。因此,張云放下望遠鏡后就一頭扎入了身后的鑄炮廠。
“公子,自從接到命令之后,咱憑借著幾百熟練工匠,和以前積存的鐵模,才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內就造出了可以用于海戰的三十二磅火炮……”
“停!用不著你介紹,本公子比你還熟悉這玩意。是驢子是馬,總要牽出來遛遛才知道,你也甭廢話,現在就試炮吧!”
阮志見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么一個在張云面前露臉的機會,結果卻被張云給打斷了。這一刻不知道有多郁悶。
要知道自個兒埋首在此幾年煉鋼造炮,甚至連家都沒回過。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沒用多久一門長達三米左右,口徑在150毫米上下外表光滑如鏡的長鐵管子,就被阮志精心研制而出的炮車給推了出來。
見此,張云急走兩步上前一把摸了上去,只是立刻又收了回來。一臉陰沉的沖著阮志道:“這門火炮到底有多重?超出了本公子規定的五千斤多少?”
對于張云突然的黑臉,本來頗為得意的阮志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這種火炮不就是用在船上嗎?哪你管它有多重……
“嘿嘿……公子,這門火炮重是重了點,足足有一萬斤左右,但威力那可不是蓋的,一兩百米左右的距離上曾擊穿過厚達七八尺的硬木。用于海戰,絕對是利器!”
心里誹謗歸誹謗但是該回答的還是要回答,再說阮志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勁,本身鐵質就不過關。為了安全,加大一倍的重量那亦是常見之事!
然而阮志很快就發現不對勁,自個有點太過想當然了。因為張云聽完之后,就一直**著炮口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