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懷著諸般陰暗心思的張云,才剛剛走近祠堂,就聽到這讓人寒透心的言論,身子立刻呆住!
“那張云的勢力太大,咱們是不是在考慮一二?”
“不錯!各位不要忘記了,這幾年里,凡是觸犯過其的人。現在又在何處?”
“是啊!大家都再考慮考慮……”
“老朽覺得現在不是討論,如何將張云此子從族譜里除名之事,而是應該討論,咱們現在已經被打成了叛逆之事!”
“對極對極!四伯說的對就算不考慮咱們被打成叛逆之事,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將張云此子逐出族譜,不然恐怕還沒等到官府來清算咱們,張云手上的刀子就要先砍到咱們頭上來了,此子的性格大家都知道的……”
聽到這里張云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雖說這些人并不是真心為自己好,但有的時候利用強權讓別人顧忌,也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然而張云心中剛剛泛起一絲暖意,緊接著就被張儀潑了一桶冷水,徹底從頭寒到腳。
“都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么?現在那逆子恐怕已經被朝廷大軍給剿滅了,就算還茍延殘喘著,可是他又怎么敢回來?”
“而且都到了這個關頭了,如果你們還猶豫不定,那是要出大事的,咱們要是不趁著那個逆子的威懾力還在,官府不敢動咱們之前,就將其開革出族譜,等到那逆子敗亡的消息傳來官府沒了顧忌,咱們都免不了要上刑場一趟!”
“如果咱們動作夠快,在官府到來之前,就將其開革出了族譜。到時候咱們還可以求求情什么的?這可事關在場所有人的切身利益,各位還在猶豫什么?”
聽到這里,張云再也無法忍耐下去,漫步走進了詞堂,兩旁人等見到張云盡皆一愣,緊接著就如同潮水般退去,給張云留出了一條大道,之后又緊緊的圍了上來……
“哪個,云兒啊!”
“咳咳……”見到張云就這么昂首闊步走了進來,高居在上首的幾名族老,一時間都有些尷尬,想要說點什么,但一開口卻又卡在當場。
畢竟這一場族會,到底是因何而召開?在座眾人全心知肚明。
反倒是坐在正中的族長張儀最為冷靜,而且見張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這么直視著自己的眼睛,不由惱羞成怒的大吼出聲,“逆子……”
“砰!”張儀才剛剛開口,懶得再聽他廢話下去的張云直接拔出短火槍。沖著祠堂頂就是一槍,這一下總算是把所有的雜音都壓制了下去。
“得虧你還有個秀才功名在身呢,自古以來造反者失敗之后,朝廷開始清算時,可曾經有放過同族之人的先例?我看你是念了幾十年的四書五經把腦子給念壞了,竟然異想天開,想出這么個辦法來。簡直就是可笑!”
張云此言一出口,總算是擊碎了張儀心中的最后一絲幻想。這個道理張儀不是不知道,只是被張云壓制了幾年之后,早已被那一股子怨毒扭曲了心性。這才想要在這最后關頭,也要陰張云一把!不然念頭不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