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捂著額頭笑嘻嘻地道“多謝娘娘。”
“娘娘就是太心善了。”一旁的貼身丫鬟搖搖頭,“您這么沒脾氣,可得小心被賊人欺負了去。”
巫爾垂著眼尾笑,乖巧的杏眼水光盈盈“怎么會呢,這不是還有你們嗎”
貼身丫鬟看著自己主子這幅模樣,越看越覺得單純無辜,越看越覺得憂心忡忡,真心實意覺得自家主子可真是這后宮里難能可見的純白無瑕小白花,沒有一點心機的那種。
宮宴結束還早,師瑜也沒急著離開皇宮,可就這么待著也無聊,摘下發簪,蹲下身去戳面前那株開得最高最大的粉色蓮花。
卻在這時,身后忽然悄無聲息地走來一個人影。
這個季節中間的蓮蓬還沒長出來,太陽將人的影子往水池的方向拖長。
來人沒有腳步聲,也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影子。
停在他身后,直接伸手。
蓮花瓣不知是被那場雨打歪了一片,師瑜下意識把它掰正了,肩膀上便落下一只手,將他往水池的方向猛地一推。
他錯不及防,加上本身就待在水池的邊緣,連躲都沒法躲,只在那刻下意識回頭。
推他的那只手枯瘦如骨,再往上,原本屬于面部的皮膚皺巴巴的,小塊的一張一張堆疊在一起,全是人臉。
“撲通”
水花高高濺起,毫不猶豫地吞沒了跌下來的人影。
不過談笑的片刻功夫,再轉頭便出了這么大的意外。
小丫鬟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要喊,嘴卻被人捂上了。
巫爾松開手“你們兩個現在去前院叫人。”
貼身丫鬟“那娘娘您呢”
“我留在這里,推人的人隨時可能回來。”巫爾眉頭擔憂地蹙著,“前面陛下還在舉辦宮宴吧,你們別大喊大叫鬧那么大動靜,立刻去前院,兩個人動作更快,不然我怕你們被責罰。”
想要直接叫人,容易被罰;想要留一個人在這里陪她,但兩個人去更快;想要叫人一起,又要防止兇手隨時回來。
所有可能的爭辯全被她這一番話堵死,兩個丫鬟心里焦急腦子也騰不出空來不及多想,只能匆匆應下跑出去了。
巫爾撩開頰邊的發絲,轉過頭,臉上的擔憂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提著裙子,輕快地往另一側走。
兇手早在得手后便跑了,宮里生活的丫鬟妃子速度自然不可能趕得上,便壓根沒考慮直接追過來這個可能。
剛剛跑出花園,下一刻,眼前驀然多出一席粉色的裙角。
兇手腳下被狠狠一絆,整個不受控制地栽倒下去。
巫爾鞋尖勾開兇手的帽子,說話輕聲細語,禮貌地問道“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兇手從地上爬起來。
沒了帽子的遮擋,她看清了對方臉上那挨挨擠擠在一起的無數張人臉。
老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
哀怨的,哭嚎的,悲痛的。
宛若厲鬼。
不待她有下一步動作,兇手被陽光照射到的臉便迅速消融,各種年齡段的音色尖叫著,鋼針似的扎進人的耳膜,連帶著兇手都如蒸汽般,整個人頃刻便融化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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