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嘖”了一聲“第一次跟你女朋友做用了多久”
秒表“”
關于為什么不問有沒有和什么時候而是肯定對方有過第一次,之前說了,他們同隊那么多年彼此實在太熟,這種游戲也不是第一次玩,關于有沒有的問題早摸清了。
秒表艱難地回憶了一分鐘,最后生無可戀地說了一個數字。
恨天高第一個受罪,此刻嘲笑得最大聲“你真是白瞎了這人高馬大的外表。”
秒表直接一腳踹過去。
下一個輪到秒表,他伸手一撥,指針轉啊轉,最后停在了謝云理和師瑜之間。
謝云理挑眉,還沒開口,那指針便晃晃悠悠地又往回轉了個弧度,停住不動了。
師瑜“”
這種二選一的概率砸在他頭上,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雖然最開始把人拉進來時嚷嚷著要報仇,但真的指到對方了,反倒誰都不敢開口。
先不說人家本來就只是被謝云理拉過來吃個飯,同他們之間的關系的確沒到能毫無顧忌的程度。
師瑜一個都沒選,放下易拉罐,從收納架上拿了只杯子“我喝酒。”
秒表瞪大眼“你確定”
娃娃臉喃喃“不用這么狠吧”
恨天高咽口水“這才是真正的猛士。”
收納架是剛剛說要玩游戲后叫的,上面擺了十幾只特制的玻璃杯,上面都扣著不透明的塑料蓋,能直接從口子插吸管喝,里面的東西喝完蓋子才能打開。
至于里面的內容蝎子游蛇,純白幼鼠,狗血潑天,煙熏棉襪,光名字就能叫人生理性作嘔。
這也是為什么娃娃臉和恨天高寧愿接吻都不肯開玻璃杯盲盒。
師瑜沒挑,直接拿了離自己最近的那杯,對著口子喝了下去。
苦澀的,辛辣的滋味瞬間蔓延開來。
是中草藥。
一杯酒被飲至盡頭。
他放下杯子,起身離開座位。
“小魚”謝云理外套都沒拿,直接追了上去。
剩下一桌子人面面相覷,半晌秒表才小心翼翼地出聲“我是不是闖禍了”
“你闖什么禍你就是轉了根針。”娃娃臉如喪考妣,“是我硬要把謝哥弟弟拉進來的,看謝哥離開時的臉色,我預感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恨天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明年的今天我給你燒紙。”
娃娃臉一腳踹過去“滾說得好像你沒份似的”
恨天高總算想起把人拉進來也有自己的鍋,臉上換成了同娃娃臉一樣的如喪考妣“完了完了,我把人家害成這樣了這可咋整”
等謝云理敲開衛生間的門時,師瑜已經把剛剛喝下去的那杯酒連同胃都吐空了。
他按下沖水鍵,接過礦泉水漱了口,去了洗漱臺。
謝云理撕開餐巾紙包裝袋“喝到什么了”
師瑜掬了把冷水,關上水龍頭,嗓音透出嘶啞“藥。”
謝云理一怔,氣笑了“你居然還敢喝完。”
在這世上知曉師瑜對藥物時反應的除了陌生醫生,相熟的人里只有兩個,謝云理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