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朝給最后一個玩家綁好身上的結,直起身子“現在怎么辦要去找下一個圓心嗎”
師瑜“不用。”
說著走向那群玩家。
談望條件反射地蹭蹭蹭往后退,直接縮到倒下的木柜后面,還欲蓋彌彰地探出個腦袋。
至于那群玩家動不了,頭低得更低,抖得宛若得了帕金森。
師瑜看著最近的那位男玩家“我就問幾個問題。”
那男玩家只覺得自己被踹斷肋骨那一刻的疼百倍千倍地涌上來,哆哆嗦嗦地道“你,你問,我什么都說”
師瑜“你進這場游戲后去過哪些地方”
之前師瑜親身去空間圓心一次次跳轉所處地,說白了是為了搜集信息以完善猜想。
而如今二十幾個行走的人形信息源就擺在這里,把他們的經歷一問,要什么數據都有了,自然無需再以身犯險。
在場被綁的那群玩家一共二十二人,但也不知道被之前看到的師瑜血虐池封那一幕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被盤問時全都乖覺得宛如鵪鶉。
談望被顧今朝從柜子后面拎出來,接手了盤問信息的工作。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了紙和筆,一邊聽一邊記筆記。
他記筆記的方法挺特別,不是一行一行地寫,而是畫了表格填入一到二十二的數字代號把每個人的經歷全寫下來,后面又添加了這二十幾個人遇到的別的玩家。一張紙寫不下又撕了第二張拼接在一起,最后拼湊出一張足足四開紙大小的記錄表,攤在師瑜面前。
“以北往南方向來這里的玩家有十五個,跳躍空間最多達到七個;以南往北方向來到這邊的玩家有五個,跳躍空間最多達六個。”談望頓了下,抬頭小心翼翼地瞅了眼他的神色,“除此以外還有兩個,路線疑似是先從低溫到高溫再到低溫,不知道為什么會走出這種情況。”
師瑜背靠櫥柜站著“可能是因為經過了溫度閾值最高的地方。”
談望一臉茫然。
顧今朝解釋了句“類似從北半球經過赤道來到南半球。”
師瑜看著那張表“其他人呢”
“除他們來到這里的人以外,他們這一路還遇到過十八個玩家。”談望趕緊答,“其中有十一個因為反方向進入空間圓心所以直接死了;另外七個是消失了,就和我們上一個空間遇到的那個玩家一樣,先是外皮消失,再是內臟消失,最后心臟消失,跟被融化了一樣。我問的時候有三個人可以確定他們看到的消失的那三個玩家是自西向東和自東向西進的圓心,因為那是他們旁邊剛好有路牌。”
以小見大,那七個消失的玩家恐怕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師瑜一時沒說話,只是看了眼身旁那二十幾個人。
顧今朝也跟著看向他們,半晌忽然問道“這片空間里的玩家,是不是有點多了”
“這怕不是有點。”談望小聲插嘴,“明明我們上個空間里也才四個人。”
他們也是跳躍了五次空間的人,可這一路上經過的空間里見到的玩家最多的時候也才四個人。就算有玩家分散處在同一空間也一直沒見到彼此的可能性,可偏偏這里就有二十幾個人,簡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難不成一開始系統傳送的時候人數就不均勻有的空間扔一個人,而有的卻扔幾十甚至上百人
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旁邊被綁的那位男玩家支著耳朵聽到這里“那個”
對上三人同時投來的視線,他趕緊露出一個近乎諂媚的笑來“其實是池封,那混蛋他故意把我們扣在這里不讓我們走的。最開始和他一起被系統扔到這里的人就是我,他不僅自己不走,還不讓我走,逼我留下來給他當打手。其他人都是這三天內過來,被他一番逼問之后全扣在這里當打手,就是想仗著自己人多才好殺咳,對您下黑手”
顧今朝看看他又看看師瑜,遲疑了一下,還是出聲“可就算是這樣,四個方向,只有一個方向可以活著順利跳轉到下個空間。就算有道具幫忙躲避死亡,那也至少折了近一半的人。同個空間三天里聚齊二十個恰好都往這個方向的人好像還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