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望解決了打頭的兩個,接著身后便響起了破風聲。
鐵棍直接砸在他的右側頭頂。
談望皺了下眉,看也不看,反手便將手上的鐵棍向后一砸。
四個人,這么一連串動作下去就直接倒了三個。
剩下那位員工再蠢也知道對方顯然是個練家子,心里率先生了懼意,轉身就想逃,接著便聽到耳邊空氣的震顫。
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談望將過道上的人全扔進員工間,原本就不算大的空間瞬間更加狹小。
他接過最后被師瑜敲暈的那位也一起扔進去,撿起地上掉的最后一副手銬隨手扣到躺在最外面那兩人的腳上,抬頭時倒依舊是一副無辜無害的純良學生模樣“大佬,我就暫時把他們關這里了”
師瑜輕嗯了聲。
談望剛剛被列車員拿鐵棍打過以后,傷口沒來得及處理,血已經淌到了側臉。
他不慎在意地抹了一把,順手將血擦在列車員的衣服上。
“”
“怎么了”
師瑜看著他的腦袋“你的傷。”
“沒事,就是看著恐怖而已。”談望已經拔下列車員腰間的鑰匙,開始翻員工間柜子,“就這種傷我估計現在血都止得差不多了。”
師瑜聽著這么個神奇的愈合速度“因為道具作用”
“這要什么道具”談望去翻下面的柜子,“玩家每通過一局游戲出來后系統不是都會給人身體強度加點嗎傷口的愈合速度不是也包括在里面嗎我在下九天也玩了快三十場游戲才上來,如今到了上九天,身上哪里破個口子幾分鐘止血難道不是人均程度嗎”
師瑜“”
談望總算想起自己身邊這位是個至今只玩了四場游戲就直接跳級上來的人才,干咳一聲,迅速終止了這個話題,從柜子里翻出兩袋塑封還沒拆的列車員白襯衫灰長褲,遞給他一袋“我打算接下來變個裝,大佬你要嗎”
師瑜抬手接過“謝謝。”
列車員之前關禁閉的一系列動作做得熟練,可逃票哪怕違規在先,可一沒影響列車行駛二沒造成嚴重損失,何況人出站前都還有機會補票,哪怕是警察來了最多也就是叫人補上罰款,實施的工作怎么都不該落到一個火車的工作人員身上。
可列車員就是做了,還做得光明正大理所當然。
手銬,掌摑,拳打腳踢,輕蔑至極的語言,當著整節車廂的乘客的面拿鐵棍將人打得頭破血流生死不知,還有其他乘客看到時的無動于衷。
不是沒人看出列車員的行為過狠,但沒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相反理所當然。
這樣嚴重的排外,談望都能察覺到不對“這輛車上的人好像被分成兩種類別,一類是貧民,一類是其他人。”
師瑜一顆顆解開長袖襯衫的扣子“三類,貧民一類,列車員一類,乘客一類。系統說這場游戲玩家有四種身份,應該還有一類。”
談望順著他的思路去想“要站在列車員上面的人,那是列車長嗎”
師瑜將襯衫披到病號服外“也可能是乘客。”
談望納悶“不是已經有乘客的類別了”
“二十四節車廂,兩節餐車,兩節軟硬臥鋪,兩節一等座,剩下的都是正常座位,一共兩千五百多名乘客,工作人員估計有二三十個。要是單列車工作人員就有兩種身份,比例會嚴重失調。”師瑜說,“況且倘若真的有玩家拿到列車長的身份,他的決策很容易影響車輛運行和任務進度。”
談望摘了鴨舌帽,換上藍色寬檐帽“那剩下的一組身份牌會是什么”
師瑜將白襯衫的扣子到最頂上,連衣領處都不放過,接著去扣袖口的扣子“聽說過一句話么人分三六九等,十為乞,五為醫,六七為工匠,上有一官二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