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既唯單手接了“怎么”
那頭的姜嘉映剛剛離開套間,關上門“我去查監控,他的燒還沒退,身邊現在沒別人看著,你過來嗎”
白既唯倏地起身“我這就來。”
單向玻璃前少了一個人,卻依然還有市政廳的警衛站在那守著。
大朱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半晌才看向兩名守衛,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敲暈了兩個人,正想蹲下身去摸鑰匙,接著耳邊便聽到了敲擊聲。
“余哥。”
余致意關了禁閉室的燈,拿衣服將攝像頭蓋住,單向透視玻璃瞬間成了普通的玻璃。他看著外面的隊員“你太沖動了。”
大朱攥著拳頭,嘴角破了皮,眼球里的血絲根根纏繞,一言不發。
余致意看到他這幅樣子就責罵不下去了,嘆了口氣“行了,我不是跟你保證過嗎,我不會走小毛的老路,也不會在你之前出事,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小毛就是之前七號入口的暴亂結束后,突然撲到鐵絲網上的那個已經完全變異的玩家,因為被怪物咬到才變成感染者。
大朱低著頭,吸了下鼻子。
該安慰得安慰,可該阻止的還是不能少“我現在不能離開這里。”
大朱猛地抬頭“為什么”
“你剛剛不是都分析清楚了嗎”余致意無奈地看著他,“我現在身上還背著投毒的命案,在查清楚之前他們肯定不可能放我走。”
大朱急急忙忙地道“我可以帶你出來”
“你當然可以,只是破壞這面鏡子對你來說很簡單,甚至對我來說也是,可出來以后呢現在官方還只是懷疑,除了我以外還有兩個嫌疑人。你現在把我放出來,那豈不是間接承認了犯事兒的人就是我不然好端端的跑什么到時候全市通緝,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怪物,交通癱瘓,我們能跑到哪去”余致意見他的手越抓越緊,忍不住提醒,“要出血了。”
大朱松開手,胡亂抹了一把“早就止了。”
說著抬頭,這才注意到對方是挽著袖子的“你的胳膊”
“抽血而已。”余致意把袖子拉下來,“我過的游戲場數太多,凝血速度太快,就跟他們說把取血的口子割大了點。”
大朱兩只手都覆道玻璃上,一雙眼緊緊地盯著他臂彎的紗布“他們為什么要抽你的血”
余致意沒跟他多說“回去等著,不要插手這件事。”
完了又補充“聽話。”
房間里重新亮起燈光,攝像頭前的衣服也被拎了起來,雙向透視玻璃又重新變回了單向。
這就是拒絕繼續交流的意思了。
大朱在走廊上站了很久,到底還是離開,經過拐角以后不經意抬頭,卻忽然捕捉到另一間有人看守的禁閉室。
墻壁很好地隔絕了大部分噪音,外面守著的人也不知道是聽里面的嫌煩鬧得太久還是同樣心系這個堪稱離奇的案子,百無聊賴地聊著天。
大朱進這里不是走的正規渠道,這種地方的禁閉室自然不可能讓他一個來避難的民眾過來,因此警衛估計也沒想到這里居然還站著個外來的普通人,談話內容也沒有避諱。
他聽了很久,越聽拳頭攥得越緊。直到終于從兩個警衛的話里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猛地走出轉角。
談話的守衛沒想到正聊得熱火朝天之際旁邊會突然冒出個人,嚇得心臟都差點停跳,下意識站得筆直,沒想到經過的那大塊頭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跑了出去。
“陶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