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對方的手移到了他的下顎。
掌柜啞了聲音,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后背隨著對方這一動作透出的汗濕。
這不是談判,談判最基本的一點就是雙方平等。
這是威脅。
對方眸色漸漸暗沉,猛獸的獠牙剮蹭著脆弱的頸動脈,掌柜眼前的世界都在那一瞬寒涼撕裂時驟然顛倒,混亂的暈眩山呼海嘯,耳邊卻是人凌冽森然的嗓音,鬼魅一般地輕聲細語“我有問你要什么嗎”
“沒有”掌柜聽到自己顫著聲開口,“是我想補償,”他跪下去的時候膝蓋咚的一聲巨響,胡亂地在柜子里翻找,好不容易觸到瓶身,捧起時手卻抖得幾乎要握不住,“求您饒了我”
對方就坐在柜臺上靜靜地盯著他,半晌卻忽然笑開,像是發現了不小心漏出來的那點真實,收斂后重新戴好假面“掌柜的這是什么話。”
掌柜的猝然躲開對方伸來的手,瞳孔顫了顫,又趕緊低頭。
對方將他扶起來,順手拿過白瓷瓶,語氣真誠又無辜“我當然知道你肯定還是明事理的,只是想提醒你,家里的狗如果訓不好,還是不要放出來了,否則最后丟人的還是掌柜吶。”
掌管連連點頭。
對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沒松開,還笑著道“丟人還只是次要的,萬一咬到了人,若只是我便罷了,若是換成我大哥,他脾氣可比我還不好,我這可是為你著想。”
掌柜幾乎錯覺自己的肩胛骨會碎在對方手下,緊抿著嘴不敢溢出一聲。
對方轉身離開,踩過地上沒有意識的店小二,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頭輕飄飄地道“我們住店期間不希望任何人打擾,掌管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不希望任何人打擾。
任何人。
掌管那時只顧著點頭,根本無暇多想,直到現在才明白對方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不可能在乎一個普通人的性命,只管捉拿刺客更不會管打草驚蛇。可只要沒有第一時間擒住罪徒,他毫不懷疑對方一定會在滔天怒火中拖上他共赴黃泉。欺君之罪和生死攸關,他的后背幾乎頃刻被冷汗浸濕,第一時間咬住了唇才沒當場哆嗦出聲。
供思考的時間很短,握著畫像的官兵目光凌然,又問了一遍“見過畫上的人嗎見過就見過沒見過就沒見過,用得著想這么久”
“我,我要想想我應該”掌管還沒在腦子里理清楚要如何回答,偏偏這時外面驀然傳來一聲長嘯。
所有人都見到遠處驟然亮起的滔天火光,剎那將整片天都映得宛如白晝。
眾人嘩然,官兵此刻也顧不上詢問,領頭人直接轉身走出包圍圈,仰頭張望著光源的方向。
師瑜站在地窖的出口,看見那一刻火光中鋪天蓋地的陰影。
臥槽
剛剛那是不是
是重明我截到了就是重明鳥
所以那只重明剛剛是又攻擊了一個玩家
為什么重明鳥白天也會出來啊報仇不都是趁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