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登就是其中之一,剛剛和傭兵工會的會長喝完酒從酒館里離開走到街道上,他心情十分不錯,這幾天全城的傭兵都追著盧克,傭兵工會可以抽取傭兵勞務報酬的百分之十,這意味著每天發給傭兵們的五十枚金幣,傭兵工會可以得到五枚金幣,而他可以得到其中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他這幾天僅僅是這一項收入,就有一枚金幣之多
他甚至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持續下去,那個叫盧克的家伙能夠多躲一段時間,最好永遠不要離開蘭利城,也永遠不要被抓住
爾登剛剛想到這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怎么可以這樣想呢
那位慷慨仁慈的先生在第一天的時候就給了他不少錢作為小費。
啊,光明神在上,請原諒我的貪婪。
夜涼如水,月亮宛如一道彎鉤,皎潔而無瑕。
薄薄的月光流淌下來像是一層白紗,給周圍的一切鍍上一層朦朧的月光。
在漆黑的街道上,沒有任何的燈光,只有偶爾有人提著油燈走在街道上。
那些許的燈火實在是難以照亮周圍的黑暗,好在還有那月光幫忙照耀著倒是勉強能看清。
爾登借著月光行走,突然聽見轟轟的馬蹄聲。
他下意識尋聲望過去,借著皎潔的月光,只見不遠處一群光明騎士騎著白馬,在街道上急速狂奔,顯然是有著急事。
這群騎士見到和他一樣剛剛從酒館里出來醉醺醺的酒鬼,一邊跑一邊喊道“都讓開,別擋著路”
光明教廷的動作很快,引起了整個蘭利城人的注意,甚至有住戶打開了窗戶向外望,露出好奇探究的眼神。
“行,多你一個也沒什么關系。”男人收過錢,看向面前幾乎整個人都被黑色袍子包裹看不見臉的人,笑盈盈地說道“那你就跟我的船走,不過,你為什么要跟我的船去蒙拉海域走路更快,我的船可要繞一段路。”
“我想這個和您沒什么關系吧”盧克聲音低沉暗暗,含著警告。
男人墊了墊錢,吊兒郎當說道“別緊張,隨口問問而已,你想怎么走是你的事。”
“不過,你看起來實在是很可疑。”男人微笑著說道,“我可不想和”
盧克瞬間懂了男人話中的意思,心里忍不住咒罵了一句該死貪婪的商人。
他從懷里掏出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遞到男人的手中“我只有這個了,如果你還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男人接過盧克遞來的東西仔細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行吧,這對寶石耳環還算不錯。”
盧克“什么時候可以走”
“等裝完貨就可以走了。”男人掂了掂手里的金幣,笑瞇瞇地看向盧克,指了指正在搬運貨物的水手們說道。
盧克微微吐出一口氣,跟著商船的管理員上了船。
該死的他早晚會把東西拿回來。
他已經了解過這條商船的武力情況,只有兩名魔紋騎士,其他的都是普通人,因為這艘船走的距離很近,只是從這一個港口到另一個港口,所以配備的騎士并不多,到時候他完全可以放倒船上的人。
盧克的視線看向了男人手中的紅寶石耳環,那對耳環是他流浪期間,存錢買的,他買下來之后原本是想給母親馬德琳的,他還記得曾經母親多么希望擁有一對紅寶石耳環。
可惜他根本沒有機會將這份禮物帶回去,因為他是個“弒父者”。
這幾天每天都有一大群魔紋騎士追著他,剛開始的兩天,他以為只是巧合,可幾天后他就確定這絕對不是什么巧合,對方顯然已經盯上他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背地里有一條蛇已經盯上了你,但是你卻不知道他是誰,這種感覺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