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老師的一首歌,需要付兩次報酬嗎”
“我幫你寫詞。”
燕秦毫不猶豫道,圈內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會寫詞,只是他很少寫,只有感覺十分強烈時,他才會順帶填詞。
藺綏欣然應允,手掌撐在了茶幾上。
這是燕秦平日里用來創作的地方,他寫東西隨性,不大喜歡拘束在書房里,更喜歡坐在地板上趴在茶幾上寫,因此他特地定制了一張很大的茶幾。
藺綏以茶幾為支點,又被放置在邊緣。
“你腿上有個胎記。”
昨夜里燕秦并沒有注意到,蝴蝶狀的胎記振翅,從他的靈魂里飛過。
“你唱起歌來是什么聲音,我需要知道你聲音的特點,才能寫出適合你的歌。”
燕秦是認真發問,或許又帶了些別的心思,全當做是青年對他才能貪圖的報復。
“在這個時候”
“氣息是一個好歌手必須要完美處理的事。”
圈里都知道歲安的脾氣,他對自己要求嚴格,對于合作方也是同樣嚴格,他特別挑剔,但凡歌曲被對方詮釋的不完美,他就不會再合作。
他從來不會刻意刁難歌手,但今天似乎是例外。
分明在歌手難以發聲時,還讓他氣息越發斷續,讓他難以正常發揮。
不可避免跑調和走音,在高低音處婉轉。
若是以往脾氣惡劣恃才傲物的作曲家會毫不客氣地認為這是噪音,可現今卻覺得比海妖的吟唱還要動人。
他不吝嗇贊美“你的聲音很好聽。”
這張日夜陪伴著他的工作臺上,躺著讓他神魂顛倒的尤物,規則化為云煙。
藺綏離開時,穿走了自己那條牛仔褲和燕秦的上衣。
他穿來的那件白襯衫已經成了垃圾,歸宿和那些廢棄的紙團一樣。
燕秦看著寫在曲譜上的聯系方式,當門被合上時他才回神驚覺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人叫什么名字。
一夜一天,像是過度旖旎的夢。
燕秦匆忙打開門想攔住那個人,可電梯早已向下,他跑去窗邊,也看不見那人的身影。
一向只有他一人待著的自如的家,莫名變得有些空蕩。
那個人那么瀟灑的走了,也不怕他會反悔
燕秦看著紙上的聯系方式,有些生氣,走那么快干什么。
不過燕秦確實不會反悔,他將這個號碼加入聯系人,在輸入備注時停頓了一下,腦海里青年腿根處的蝴蝶胎記一閃而過,他的指尖點動,輸入了青蝶。
根據這個號碼,燕秦又搜尋到了社交軟件,發送了好友申請。
對方的頭像是他的手腕,黑繩上紅珠格外漂亮。
燕秦想的卻是昨天在他腕骨上留下的咬痕,那更漂亮。
對方很快就通過了,卻沒有給他發消息,甚至連打招呼都沒有
燕秦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幽怨,點進了他的朋友圈。
內里顯示僅三天可見,什么動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