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唇角噙著笑意,眼眸彎彎。
某在場的好心人
“那個人的水平很高,雖然只是片段,但我感覺已經完全達到了出歌的水準,歲安老師,你覺得呢”
燕秦忽然被cue,他自己寫的歌他能說什么,只能點頭。
艾美拉、周騫和云歡都表達了想要藺綏加入自己隊伍的意思,等待著飛行嘉賓的點評。
飛行嘉賓現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為什么自己只答應簽一期。
“你唱的很好聽,這首歌很適合你,被你詮釋的很完美,只可惜沒有聽完。”
這首歌前半部分是以水手的角度寫自己的奇遇,仿佛遇到了一場不真切的夢,后半段則是以人魚的角度,是他誘惑并且吞吃了水手,連他的靈魂都一并收下,贊嘆獵物的美味。
燕秦覺得,藺綏演唱最后幾段,一定更合適。
畢竟他就像這只人魚一樣無情,忽然出現引誘了他,然后利用完之后就毫不留情的拋棄。
藺綏對上他深邃的雙眼,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容幅度大了些,并不說話。
到了學員反選的環節,燕秦面無表情,腸子都悔青了。
他為什么只簽一期
藺綏選擇了云歡,和她握了握手,從另一個通道退場,把場地留給下一個歌者。
燕秦非常想追出去,強忍住了這種沖動。
等到后幾位學員都錄制完成后,他才離開這里朝外走,可是走到走廊盡頭時,又有些茫然。
藺綏應該早就離開了,他要去哪里找
“歲安老師,你在找我嗎”
半開的樓道門旁站著身穿墨藍色衣服的青年,給人的感覺安靜又從容。
燕秦走到了樓道里,關上了樓道的門。
“你在等我”
“當然,畢竟過了這一輪,接下來的錄制就是比賽了。”
藺綏微微偏頭看著他“沒想到這么巧在這遇見,這樣我就不必特地去找你了。”
“歲安老師,請你再為我寫一首歌吧。”
還未出道的尚未有名氣的素人歌手理所當然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訴求有多無理。
青年的手腕被人握住舉過頭頂,被壓制在了冰冷的瓷磚墻面上,被陰影籠罩。
“你當我是什么,不值錢的曲庫”
“怎么會不值錢,”藺綏望著燕秦的眼睛,懶懶作答,“我認為我很有價值,歲安老師不這么想嗎”
美麗的青年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如此物化自己有什么不妥,但這種物化并非是帶有侮辱性質的自我貶低,也并非是傲慢的自我夸耀,是張揚又放肆的引誘。
這是無法用價值來定義的珍寶,千金不換。
“這種等級的比賽,沒有必要用我的歌。”
燕秦看著青年開合的唇,語氣有些生硬。
“可我只想唱你的歌,”藺綏微微仰頭,直視燕秦的眼睛,語氣戲謔,“我可是個很專情的人。”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我也只好遺憾表示以后只能去找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