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放置在一旁的手機響起,看著沒有標注的陌生來電,藺綏手都不想抬,用眼神示意燕秦接通。
燕秦點了接聽開了免提,等著那邊的人開口。
“綏綏聽得見嗎”
聽到這個聲音藺綏越發有些厭煩,靠在了燕秦身上,擺明了懶得回應。
那邊的人還以為藺綏是聽見了不想回應,急忙開口道“綏綏,我是媽媽,家里這些天出了很大的事,你爸爸也病倒了,你可以回家看看嗎我準備了拿手菜,等你回來嘗嘗。”
天底下的人偽善起來給人的感覺差不多,藺綏對待這種人向來喜歡在他們以為自己還有希望時給予重擊,打算在藺墨含進去那天再開口,沒打算現在和他們費口舌。
真假少爺都想要,那就讓他們一個都得不到。
燕秦也明白了這人的身份,他清楚藺綏要完成的原主心愿,自然也知道原主的遭遇,對這種父母十分不喜,尤其是藺綏成為了這個身份,他們的作態更是讓他皺眉。
“只做了你的拿手菜,那你記得他喜歡吃什么嗎”
燕秦清楚,這人別說是不知道藺綏喜歡吃什么了,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個可憐人,恐怕都不清楚吧。
“你是誰你是那個導師藺綏呢”
女人看了節目,自然知道藺綏的聲音,驟然聽見陌生的男聲下意識地詢問,但很快就猜了出來。
回答她的是掛斷的聲音,女人拿著手機,神色微怒。
再打過去時,已經打不通了,之前的號碼早就被拉黑,這是她用新號碼打的。
藺父在一旁問道“怎么樣”
“他根本就沒接,電話是他那個朋友接的,然后就把電話給掛了,沒見過這么沒有教養的人。”
“他也只能交到這種朋友了,我看他連我們都不想認,更別說靠他來找關系了,生他有什么用。”
藺父本就不痛快,對這個親生兒子十分不喜,要不是檢測報告在那里,他都不想承認那個怯懦的什么都不會的膽小孩子是他的孩子,不過是不讓他唱歌,他干脆不回家,現在他有些發達了,也完全不念生恩,根本沒良心。
“那你這是怪我了,合著是我一個人生的是吧,你養過他嗎,他被換你沒有責任嗎”
“你生的孩子你認不出來”
“你還總是說是你老藺家的種呢,你認出來了”
生活的壓力,經濟和階層的降級讓這對前半生沒怎么紅過臉的夫妻開始頻繁爭吵,從項目的決策失敗吵到孩子的問題上,互相指責。
老舊居民區的隔音并不好,藺墨含趴在門上,露出了略帶興奮的笑容。
他忽然想到辦法了,一個能讓藺綏在娛樂圈待不下去而且丟人到爸媽不想把他找回來的辦法。
要是藺綏是個同性戀呢,這得是多大的丑聞,一個同性戀兒子,爸媽總不可能想讓他回來把他趕走吧
藺墨含越想越亢奮,許多證據在他腦海里浮現。
對,就是那個叫歲安的作曲家,要不是他們有一腿,那個男的怎么可能會那么幫他,還說什么他們也有床照,可能就是真的,他們早就睡過了。
不僅如此,這個人還匿名幫藺綏寫歌,讓他紅。
藺墨含捏住了激動到有些顫抖的手,換了一身衣服,將棒球帽和口罩裝在包里,以及自己的相機之類東西通通都裝好。
他之前接過藺綏,知道那個節目在哪里錄制,也知道大概錄制的時間,接下來就是等機會。
藺綏并不知道藺家發生的爭吵,有些好笑地看著掛斷了電話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的燕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