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走上了那個賬號的老路,發現自己可以靠賣弄風騷而活下去。
不管是哪一種,他在安迪希心里的清純形象都會蕩然無存,而這一切都和他陳芩沒有任何關系。
他只不過是不忍心看著好朋友這樣所以出手幫忙而已,之后的路都是藺綏自己選擇的。
可是陳芩沒想到藺綏居然那么能躲,被追殺就下線,他布下的監控也顯示藺綏根本就沒有走出房門。
要不是時不時有營養液訂單送到藺綏家門口,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餓死在里邊了。
不過好在憋了一個多月,藺綏終于憋不住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論壇上一直在傳的藺綏的新情人長尾貓。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攀上一個滿級盜賊,以至于他之前發布的追殺令都沒人拿到獎賞,不過那個人能在游戲里護得他一時,還能護得了他一世嗎
陳芩心里打著如意算盤,想著是時候要去游戲里在藺綏面前露臉了。
安迪希現在都以為藺綏是主動離開的,甚至還想找到他,也是時候讓安迪希知道藺綏早就有別人了。
正在課堂上愁眉苦臉上課的清秀少年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有些莫名發癢的鼻子。
藺綏這一覺睡得很沉,他睜眼的時候已經不在飛船上,而是在一間單間病房里。
燕秦正背對著他和什么人說話,藺綏的視線則是緩慢地從他的腰上向下滑。
人的視線也會說話,尤其對于感知過于敏銳的人而言,當被注視的那一刻起,燕秦就有所覺。
手心莫名發燙,燕秦和門外的醫生結束了對話,關上了病房的門。
“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的確是人為的藥物阻斷,導致了神經中樞受損,只要使用藥物慢慢調養,可以逐漸恢復。”
燕秦端了一杯水遞到藺綏手邊,在藺綏喝了幾口后,將醫生開具的藥物膠囊放在了藺綏的手心。
藺綏將藥物吞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病床旁邊的扶手。
燕秦看著他全然信任地將藥物吞入的模樣,心竅里的癢意越發明顯,致使他的指尖都微微顫栗,他抬手擦去藺綏唇邊的水漬,指腹在唇角處輕輕揉弄。
“可以接吻嗎”
成熟男人的嗓音帶著特有的低沉,他的話語如同他的充斥著渴望的眼神一般直白。
藺綏允諾“當然。”
病房的單人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扶手上青年的指節漂亮纖長,由于過度侵入而手背繃緊,淡青色的血管脈絡清晰。
燕秦癡迷于他身上甜味的暖香,不過想起了醫生囑咐的營養不良需要好好休養這樣的話,還是稍帶克制的停止了攫取,為藺綏端來了營養餐。
星際的大部分居民依靠營養液而生活,因為方便快捷,但也有一部分人更喜歡古老的進食方法,燕秦下意識認為青年一定會更喜歡營養餐而優于營養液,所以為他準備了這個。
看著青年因為進食而舒展的眉眼,燕秦便知道自己的直覺沒有出錯。
“你知道你的腿是誰動的手腳嗎”
轉回了這個話題,燕秦的眼底有些冷意。
就在剛剛藺綏接受檢查的時候,他已經拿到了關于藺綏的相關信息。
身為權限較高的大審判長,燕秦想調查s級罪犯的檔案內容都十分輕易,更別說只是一個被列入了限制長途出行名單的名字。
藺綏一定不是這個游戲頭盔的原號主,畢竟在這個游戲賬號活躍的時候,藺綏在首都新陷入風波之中。
想到資料里藺綏還有一個未婚夫燕秦心里有些莫名的不愉,他并不清楚這種情緒叫做嫉妒或者說吃醋,只是下意識地對那個人產生了不喜。
不過好在那個人有眼無珠,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
“大概知道。”
不出意外的話,不是陳芩就是那個未婚夫安迪希,不過大概率是陳芩。
“需要我做什么嗎”
燕秦并不是一個會以權謀私的人,事實上工作了這么多年,他也并沒有什么私情可言,但現在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從心底溢出無可控制的感覺,想要讓眼前的人開心,想讓欺負過他的人付出代價。
沒由來的,顯得有些盲目,但又格外堅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