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不咸不淡地回擊,禮親王今年將近五十,最大的孩子早就成家,禮親王連孫子都有了。
只是他最大的孫子也才八歲,等到他的重孫出生,恐怕還要個十年。
禮親王冷笑,拂袖而去,他就看看藺綏
這身體還能拖多久。
禮親王離開后,彩綃和云綃進來請罪,藺綏倒是沒罰他們,吩咐她們把守門的人換了,再在院門處設兩個人。
彩綃拿著藥碗退下,云綃換了新茶,她們誰都沒問室內的小郎君哪兒去了,動作迅速地退了下去,關好了門。
燕秦坐了起來,他的衣衫因為匆忙卷入被子里躲藏以及剛剛被逗弄,所以變得皺巴巴,束發的發冠也已經散開,面色極紅。
“可真是爭氣。”
藺綏看著燕秦精神奕奕的地方,意有所指。
“若是讓親王發現了,估計我又得再添一樁艷事。”
小郎君面皮薄,被這么一說,連面上的鎮定都難以強裝。
他預備找出自己匆忙塞入床底下的鞋子,好離開這溫軟的床榻,卻聽見藺綏開口“過來。”
藺大人的命令,誰又能違背。
帷幔垂下,傳出低語聲。
一道聲音慵懶“明日不上朝。”
另一道卻是推辭“可你還病著”
藺綏輕嗤“死不了。”
他的意志會支撐著擬態的身軀,直至世界消散。
桂子送香,縱庭院深深。
“再這樣下去,恐怕不是先死在這不中用的身體上。”
無力的呢喃,清瘦的手腕被少年郎握住,黑繩紅珠煞是好看。
燕秦秘密地來,又在晚間秘密地離開。
坐在馬車上時燕秦才發覺自己竟然又忘了詢問藺綏關于義子之事,心里想著下一次見到藺綏時得告知他,如果要認養孩子,還是年紀再小些好。
那半大少年實在不行,可這么想想燕秦又擔憂起那孩子從小便對藺綏有所愛慕起來,思來想去,好似怎么都不合適。
看著將他送到巷口便立刻離開的馬車,向來清貴的少年郎心里忽然有了種偷香竊玉的荒謬感,暗自在夜里失魂落魄地品味。
這種不能為他人知曉不能見光的感情,在隱秘歡愉時又橫生黃粱一夢般不真切的恍惚。
他的筆下畫出了青蝶的痕跡,墨跡因他出神而在畫紙上暈染,他卻沒什么遺憾,這始終不如他所見到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