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先前就有許多藺綏的人,如今那些人有的在鎮撫司有的依舊留在刑部為藺綏辦事,錦衣衛因鎮撫司而權勢赫赫,如此重要的位置,非藺綏的心腹親信不能擔任,他家二郎又如何能夠去往那個位置
燕峮格外擔憂,只覺得他步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隨時有折損在其中的危險,立刻給燕秦寫家書。
燕秦收到了家書,將早就醞釀好的言辭寫了上去。
折損在這個深淵里倒是不大可能,不過他卻是折在了藺綏身上。
即使是虛擬世界的父親,燕秦也認真地回了信。
有時候只要初衷和結果是好的,又何必在意身處什么位置去做的這些事情。
就算燕秦和藺綏沒有那種關系,燕秦覺得這個位置也很好,只是他要是和藺綏沒有那層關系,就是純粹的權臣與忠良之后的話,恐怕也輪不到他做這個位置。
燕秦了解藺綏,知他疑心病重,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得到了藺綏的信賴時,他才倍感珍惜。
燕峮收到了回信,感嘆了一番兒子的高潔品性,又憤憤了藺綏的卑鄙。
“我兒乃真君子也。”
正直的燕峮燕大人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君子兒子,早已經和他口中不齒的奸佞廝混到了床上,若不是男子不能受孕,恐怕權臣的肚子里都要有他們燕家的種。
朝中的人還等著燕家生波瀾,卻沒成想日日只見著新科狀元新任鎮撫司緹騎認真勤懇的動作,一派藺黨之姿,大為失望。
知內情的人自然不覺得奇怪,比如同為進士如今也任職于錦衣衛的宋晏明。
只是當他聽說有人去藺大人跟前暗示想與燕秦結親時,驚的寫文書的手一抖。
“看來你還挺搶手,這已經是第幾個來同我暗示的了”
藺綏手指撫著折扇的邊緣,躺在軟榻上看著給他捏腳的燕秦,似笑非笑地問。
“那些人皆是為了阿綏而來,若不是阿綏看重我,他們哪里會注意我,阿綏也明知我的眼里也裝不下他人。”
燕秦揉著藺綏的小腿,乖乖表忠心。
藺綏心里只是有些不悅,到也不至于氣惱,更不會和那些不知情的人計較,見燕秦這副作態,那點微弱的不悅也散去了,足尖抬起了燕秦的下巴,又漫不經心地下滑,輕踩過燕秦的喉結。
見燕秦眸色轉暗,他笑而不語,讓燕秦繼續伺候他。
燕秦盡職盡責,只是揉按的東西從手變成了別的玩意,將藺大人的腳心染的一片濕黏。
次日,無需藺綏下令,只是隨意同人提起一句,便再也沒有人來問燕秦的親事。
京城里有想法的人稍微打聽,得知藺大人說過燕郎君結親還早,便也不敢托人去問了。
藺大人說還早,那便是還早,至于要什么時候恰當,也不是他們能問的事情了。
隨著藺綏的勢力越發擴大,黨羽不僅遍布朝中,連后宮也在他的視線中時,終是有人忍不住了。
那人正是大皇子,嚴州私礦案,他的錢財少了一大半,姮州錦衣衛強勢,他的親兵為了不被發現,不得不東躲西藏。
聽聞六皇弟有想和藺綏聯合的姿態,又想著藺綏的干爹是太后的親信,大皇子越發心急如焚,想要和禮親王聯手。
但禮親王那個老狐貍卻不是好糊弄的人,態度模糊,叫大皇子氣惱不已。
且藺綏身邊如同鐵桶一塊,他想下手都找不到時機。
正在他精心謀劃苦思冥想時,卻聽聞藺綏病了。
藺綏時不時病一次,大皇子都習慣了,但大皇子不知道,藺綏這次的確病得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