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不止一次看見過藺綏忽然疼痛模樣,偶爾有幾回在監控里也看見他難受模樣,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藺綏顯然不好受。
藺綏按著太陽穴不耐道“不用你管。”
人總是習慣性說著許多謊言,藺綏尤其如此。
神經似乎在被冰凍凌遲,懲罰著他罪責。
藺綏不覺得自己對系統有罪,倘若這凌遲之刑是燕秦對他懲罰,那他甘愿受下,可系統他卻是怎么也不會甘心。
他非自愿地穿進那本書里,憑什么要遵守它給他宿命。
“那先去醫院吧。”
燕秦看著藺綏蒼白臉色,為他重新穿上襪子。
藺綏推開了他,赤著腳踩在浴室冰冷地面上。
“不要再讓我重復一次,出去”
六年前燕秦會依言照做,可現在燕秦只是站在原地,高大身軀宛若一座沉默小山。
“少爺,這種需要我情況,不要說反話。”
藺綏有時候奇怪不像一個驕縱少爺,如果是燕周,早就已經大喊大叫肆意發泄情緒了,但藺綏總是忍著,一直如此。
阿綏,受這樣重傷為什么不告訴我
阿綏,需要我時候,不要推開我。
記憶里聲音與身影和如今燕秦重合,藺綏頭疼欲裂,扶住了一旁洗手臺。
疼痛悄無聲息地消失,代表著系統罷手。
藺綏揉著眉心說“你走吧,我沒事。”
燕秦對上了他眼眸,感覺到了藺綏驅逐,他大可不必離開,可他所做一切都是在試探藺綏底線,他不想真被藺綏永遠驅逐。
燕秦神色壓抑,還是離開了。
早晚有一天,他可以停留在這里。
藺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離開,將自己泡在了熱水里。
“嘖”
系統以為他準備辱罵自己,打算繼續裝死時,聽見藺綏自言自語。
“怎么比之前時間短了一點,半個小時修真界耐力就是要強一點,這樣也好,應該不會太累吧。”
藺綏揉了揉酸痛手腕,思考似說。
系統你你你不知廉恥
藺綏才懶得浪費精力辱罵它,氣死它就足夠了。
雖然大家立場各有不同,所以難免沖突,但這事兒純屬是天道自己傻逼,趕緊滅亡吧拜托了。
今晚有些費力傷神,藺綏睡得很沉。
翌日,高靖給他來電話,說天啟公司人對他們正在進行技術很感興趣,想要進行參與。
“天啟運行系統青蝶未發布版本對我們研究運行具有很大幫助,他們誠意很足,如果能進行合作話,項目一定可以提前推進不少,老板,要考慮合作嗎”
高靖在研究技術在業內其實不算太大秘密,畢竟在訂購材料和一些其他方面也能讓人分析出來些許,不過業內還是保持著不看好狀態,畢竟這項研究已經持續了六年,仍然在不斷燒錢開發階段,而且未必可以成功。
但總有些人看見了其中可行,并且決定加入推進,燕秦有這個眼光,藺綏并不奇怪。
看來燕秦這些年雖然在國外,國內事可沒少關注,明明青蝶基礎運行版本才開始推廣,高級適配全息網游運行版本就已經能拿出來了,看來下了不少功夫。
“當然,合作共贏事我們欣然接受,別讓烏秋出現在他們面前,讓他好好待在實驗室里,努力解構青蝶運行邏輯。”
“好,他最近比較安分。”
說到烏秋,高靖就有些頭痛。
天才總是和普通人不同,高靖在技術上已經沒什么可以教給烏秋了,而且還要時時刻刻盯著烏秋讓他不要一時興起去侵入不該侵入地方,以免直接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