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是在叫人放他生機,而是憐他嬌嬌,叫他好去歇息。
在詢問后青年眉眼又流出幾分性格里的張揚高傲,糅雜著那風情,如同一抹雪白劍鋒,在瞬間晃人眼。
燕秦猛地收回了手,垂眸道“還是不對。”
因為拍親密戲,布景里工作人員不多,劉不群聽著他們什么對不對什么的也沒覺得有異樣,只以為是教學,希望藺綏快點開竅。
不是他沒有放低標準,實在是那演技經不起大熒幕考驗,太辣眼了。
如此重拍了幾遍,前幾幕戲終于過了,接著便換了場景。
藺綏解了身上的襯衫,露出肩頭和鎖骨,衣衫滑落在手臂上,這便點到為止了。
而后的戲份在劉不群心塞的幾遍指導里,也繼續往下進行。
徐霜星發現不對勁后身體搖晃,頗有些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床上剛剛還坐著的委屈可憐的青年斂了神色,也沒斂好衣衫,就這么看著地上坐著的男人。
“徐先生,你真是和傳聞里一樣聰明,可你不該那么聰明,你想把我交給巡捕房,可我最后還是會回到徐庭方手里,你們姓徐的還真是一家人。”
“徐先生,你想不想活下去”
坐在床上的殺人犯青年玩著手邊的香囊,笑吟吟地看著地上的偵探先生。
他如同逗狗一般把香囊丟到了男人的手邊,吹了聲口哨。
“你把它撿過來,我就放你一條活路。”
青年的聲音婉轉動聽,像是說著什么情話。
他如同根系肆意蔓延瘋狂生長的花,任由枝葉招搖,將獵物牢牢裹纏住。
此刻他不是阮清渠也不是書棠,而是兩個身份下的最真實的帶著惡意的扭曲的靈魂。
“過來。”
那柔軟細長的手在光下輕輕搖晃,藺綏的聲音和表情都驟然冷下。
“爬過來。”
燕秦在藺綏臨時改詞的時候便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這一幕其實并不在劇本里,劇本里要演得應當是阮清渠讓徐霜星選一個死法。
不過劉不群沒有喊停,燕秦知道對方應該和他想法一致,有時候演員入戲就是會自己演繹一些情節,反而會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徐霜星沒有動,只是靜靜地和阮清渠對視,氣氛僵持。
飾演徐霜星助手的演員完全不知道情況,讀取著秒數到了門前,進行了拍門。
劉不群看著屏幕死死地擰著眉頭,按照劇本里,現在阮清渠應該立刻把人扶到床上開始偽裝了,藺綏怎么還開始解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