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荒謬的,羞于啟齒的場景,那種話語卻輕松的從榻上之人的口中說出,甚至是命令式的理所當然。
燕秦本處于被藺綏先前的話語所激怒的情緒之中,又在愕然里萌生出些別的沖動,兩相對沖,致使星火燎原。
藺綏眉弓微微上揚,做出了一個略有些挑釁質疑的表情,道“怎么了燕老師,你害怕了”
燕秦喉結滾動,在瞬間不知如何組織語言。
分明是那般放蕩的言辭,卻在那般有優越感的高傲者口中吐出。
在這一瞬間燕秦真是覺得這是藺綏的引誘,藺綏在勾引他,可是又怎么會呢
一個正當紅的背靠的資本的傲慢者,哪怕是請教人演技也是命令的姿態,又怎么會有這樣的情緒。
包廂角落里的香爐透著淡淡的香味,但燕秦卻想起幾日前拍開機那場戲時藺綏靠在他身上時他聞到的那股暖香,結合著藺綏的眼神與軀體,在記憶里混合成了頹靡的欲望的氣味。
藺綏看著神色復雜難辨的燕秦,內里饒有興趣,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靈臺里的珠子藍光暴漲,可系統卻沒有說話。
怎么了婆婆,怎么不說話,你看你亮的像不像個電燈泡
藺綏在這個空檔還不忘刺激一下系統,之前系統還會廢話,但現在卻像是知曉了他不會聽,反倒不說話起來。
系統
媽的煩死了。
它要是能自爆就好了,一定先帶著狐貍精走。
系統就納悶了,怎么什么樣藺綏都能搞成現在這個場面。
系統系統說話啊,我知道你在家。
藺綏心情大好,繼續刺激它。
系統還是不說話,連身上的藍光都黯淡了下來,看起來是開啟了屏蔽。
藺綏心里輕嘖,真脆弱。
“你入戲不了。”
在安靜的氛圍里,響起了燕秦的聲音。
他的眼眸晦暗如星,格外沉靜。
藺綏看向他,他繼續開口“你不害怕我。”
“如果一直抱有這種情緒,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又怎么能設身處地。”
燕秦垂在身側的指尖皮肉下泛著癢意,讓他很有觸碰什么的沖動。
奇怪,明明是應該厭惡這個人的,但是在他說那些話做著那些表情的時候,腦海里出現的情緒陌生到他自己都詫異。
想掐住他細白的脖頸,撕碎他高傲的面具,咬住他的脖側,劃開頹靡甜蜜的內里,吮吸涌動帶著毒氣香味的汁液。
將他說的話付諸實踐,汲取他的脆弱。
在這種古怪的情緒里,燕秦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如果你真的想入戲,那就做好應該有的情緒。”
無論是面對將他送出去的徐庭方,還是各大權貴,阮清渠都是處于弱勢,他害怕、無助、恐懼、怨恨、厭惡,因為無所憑依。
“好吧,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