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的語氣平淡冷靜,注視著藺綏的眼睛,掀開了被角。
他握住了藺綏的腳腕,語氣同樣隨意道“那就再來一次吧。”
平靜之下的暗河,危機四伏。
“放手。”
藺綏臉上浮現錯愕和怒意,和燕秦對峙。
他心里倒是挺意外,沒想到燕秦會這么說。
倒是挺上道,只是他現在真的不能繼續了,他的身體太疲倦了。
“如果你真的敢這么做,我唔”
瑞雪兆豐年,的確不假。
藺綏先前已經給家里去了消息,這次便沒有電話打斷了。
燕秦看起來不聲不響,但懂得卻不少。
為了打磨演技,他讀過很多書,看過很多電影,知道很多知識。
有時候通往彼岸的途徑并不唯一,可以是腿、可以是足、可以是手,也可以是任何地方。
燕秦格外青睞藺綏身上的狀似蝴蝶的青色胎記,在他眼里,藺綏也像一只漂亮的青色蝴蝶。
只是帶著毒性,讓人難以捕獲。
但此刻卻被他抓在掌心,無力掙脫。
燕秦想親吻他,就像他們癡纏過程中那樣,卻被毫不留情的避開了。
他沉默地吻在了藺綏的心口,眼里帶著不自知的寥落。
如果有些事情要取得絕對公平,那就應該是怎么虧欠就怎么補償,不過燕秦始終還是憐惜藺綏,在大年初一的夜晚便罷手了,不至于從初一到初三。
藺綏醒的時候,燕秦已經離開了。
“長本事了。”
藺綏神色陰晴不定,冷笑了一聲。
燕秦在離開之前,特地去調了監控。
他直接看了最豪華的幾個套間層數所在的監控,按照藺綏的性子,訂房間也不會委屈自己。
這幾天入住的人不多,再加上訂頂層的也不多,根據那晚的時間來定位,燕秦很快發現了情況。
把藺綏中藥的時間線往后推約莫四十分鐘的時候,有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臉的女人背著一個包走了出來,燕秦查證了一下,這個房間是一位姓傅的小姐訂的,但這人并不是藺綏的經紀人傅奈。
只是再往后查線索,也查不出什么了。
藺綏去往監控室時,得知了燕秦來過,并不意外。
他也這般查了一番,戴著口罩離開了監控室。
做戲要做全套,藺綏在有這個打算的時候,就已經做了萬全準備。
如果二十八號那天晚上燕秦堅持把他送回他的房間,他自然能看到一個等待的人以及一架設備。
一定要追問到最后的話,自然也會有那么一個幕后黑手出現。
滴水不漏,方是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