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綏借用尚書令的人脈,將鐘琢引薦給了一位看似中立派的官員,由他出面牽線,在明面上撇清太子黨和鐘琢的關系。
鐘琢一朝攀升有望,便和人來往走動的更加積極。
藺綏又命人邀約鐘琢喝酒,在鐘琢喝得醉醺醺時,哄他在一封文件上落下了署名。
若是鐘琢此刻清醒,一定會大驚失色,因為那封文書上滿滿都是大逆不道的忤逆亂黨之言,且和他的字跡如出一轍。
若是他再仔細些往下看,便能發現他的文字旁邊甚至有他的私印。
這封信若是流出面世,別說大好前程,鐘琢不僅要掉腦袋,甚至要被株連九族。
系統忍不住說你好狠毒。
藺綏不以為然有備無患而已。
這招只防小人,不防君子。
藺綏的動作極快,因為總有人要按捺不住要進行下一步行動,他要搶先一步。
綠樹濃蔭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
福喜說有一處宮殿旁的花開的正艷,肖似玉鸞。
玉鸞花是已故皇后生前最喜愛的花,只是在皇后故去之后,皇上命人拔除了宮殿上下所有的玉鸞,原主已經許久未能看到這種花了。
“哦去看看吧。”
藺綏裝出了感興趣的模樣,同福喜一同前往。
藺綏坐擁劇情,心知這其實是一個圈套。
原主也經歷了一模一樣的事,在他朝著那個不知名的宮殿前行后,他被下藥,而宮殿里有一名神志不清的常在,背后之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原主驚覺中計之后,將那名宮妃掐死藏到柜子里,所以當皇帝被引來時,他托詞白日飲酒,因此只被治了一個御前失儀的罪名,但他放浪不羈慣了,皇帝并未察覺什么。
藺綏沒打算這么做,不管背后之人的謀劃如何,他早已打算借刀殺人。
快到那條小路時福喜忽地捂住了肚子,一副快忍不住的模樣看著藺綏。
“主子奴才怕是得去主子恕罪”
福喜肚子咕嚕嚕作響,一副快要憋不住的樣子。
藺綏當然知道他是想在事故之前借機跑路,無所謂地擺擺手,裝作興味盎然地繼續前行。
玉鸞花的香味極重,種植著這種花的偏殿里忽然傳來了酷似故去皇后低語的聲音。
作為“沒腦子”的太子,藺綏面對這種情況,當然是心神恍惚毫不猶豫地跨了進去。
當走進去時,藺綏有些敏感地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藺綏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一步有點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明明已經注意了今天的食物,不應該有被下藥的機會。
濃厚的花香一陣陣鉆進鼻子,藺綏按了按太陽穴,他的疏漏,只注意到了食物,居然忽略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