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沒什么動靜,應當是沒事。
入夜后,燕秦又聽見了床上傳來的動靜。
他掀開了簾子,只見被衾被藺綏踢到了一旁。
樣貌極盛的少年未曾睜眼,迷迷糊糊地皺著眉頭的去安撫著自己,那模樣散漫又致命,又帶這些讓人憐惜的可憐。
東宮里點的香味道都格外清淡,燕秦將一樣東西丟了進去,自己則服下了解藥。
淡青色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飄飄蕩蕩,將人間映照著荒誕模樣。
嗅聞著香味的人睡的越發昏沉了,連手都滑落到了一旁。
“太子哥哥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燕秦的姿態動作都格外親昵,他的指尖按壓著青蝶,成長后的聲音微啞,失去了少年的稚氣。
對于燕秦來說,藺綏就像塊可口的果脯,哪都是甜的,他愿意歡喜地含著,一點都不嫌惡。
藺綏的眉心漸漸舒展,燕秦身著的春衫薄,熱意無處遁形。
此刻二月風光好,花苞吐蕊,淡粉送春。
燕秦手指放肆地觸碰著皇兄的臉,終究是沒忍住朝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作怪。
他小心地碰著藺綏的唇,可那唇卻緊閉著,不肯為外客開合。
燕秦也不惱,喉結滑動,蹭了蹭藺綏的唇。
“太子哥哥好嬌氣,分明是自己的玩意還嫌棄,不過只要是太子哥哥的給予,無論是什么我都心滿意足。”
燕秦說完反而有些悵惘起來,畢竟這是他不問自取。
人和人之間的事情真復雜,像是屹立了無數座大山,翻過一重又有一重。
他想得到所愛之人的垂青,卻尋不到前進的路。
他無畏世俗倫理,可太子卻未必。
畢竟太子是未來的國主,是世間顯貴之人。
燕秦耷拉著眉眼,拿出干凈的帕子幫藺綏清理好,又拉上了幔帳。
藺綏次日醒來,床邊空蕩蕩的。
他昨天意識模糊的時候發現了燕秦進來了,可他沒法出聲呵斥,那場面會更少兒不宜,還不如什么也不說,努力壓著聲音。
出于主人對心愛狗勾的了解,他知道燕秦不會亂來。
藺綏洗浴用完膳后,扶疏進了內殿。
“主子,五皇子已經出宮了,他留了這個讓我交給您,說是特地為您新的生辰禮。”
扶疏手里捧著根馬鞭,這根鞭子做工精良,皮革光滑,手法方式和裝扮上都透著異域風情,上邊還鑲嵌了寶石,一看便是上等之物。
藺綏頷首,讓扶疏放在一旁。
“等會你得受點皮肉之苦,我會讓人用巧勁,辛苦你了。”
藺綏覺得是時候清理一下東宮的人,他已經不打算縱容他們往外傳自以為真的消息了。
東宮里忽然出現個活人,按照太子應該有的脾氣,怎么說也要大動干戈一番。
“主子寬心,奴婢也在等這一日。”
扶疏早就看福喜不順眼,在他溜須拍馬的時候她便厭煩,自從知道福喜被皇貴妃的人買通后,就越發厭惡,要不是主子說留他還有用,扶疏早就不客氣。
沒多久,宮中的人便知道太子的寶物在東宮內失竊了,太子發了好一通脾氣,將宮里的一些人降罪責罰了。
大太監福喜被打的去了半條命,連太子身邊的扶疏都受了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