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如今人類依舊沒有完全解開基因之謎,只是用鑰匙解開了幾串基因密碼就足夠將社會推動至此。
有別于先祖的新的性別分化,既是適應環境的進化,也是一種返租。
aha在有些時候會如同未曾開化的獸類,暴虐野性蠻橫,用撕咬撲殺的方式征服敵人,用利爪剖開體表,咀嚼內臟,吞吃血肉,當然,這只是一種意象比喻。
哪怕是再冷靜克制的aha,在面對腺體的挑釁時,也難以克制本能。
燕秦并沒有壓制自己的信息素,強勢的血霧彌漫在室內,那是戰爭的氣味。
此刻比起肢體沖突,信息素的碰撞更為致命。
血霧像是身經百戰正值壯年的狼王,是絕對的威嚴者和領導者,對于任何覬覦他領地的侵略者都會給予嚴懲。
相比較之下,那冰冷的雪意并非是如血霧般鋪天蓋地的擴張,更像是陰冷的蟒蛇,游行前進,將圈禁意味的aha信息素破開,準備抵達對方的大腦皮層進行入侵。
燕秦此刻都沒有意識到他和藺綏的姿勢有多曖昧,因為此刻他的精神力離頂峰時還差很遠很遠,所以他必須全神貫注去面對,連手掌都不自覺用力。
可在他剛剛打算不戰之時,一只手掌可是下滑放置在了藺綏的背部之下,即尾椎之左的位置。
藺綏感覺到微微疼痛,但是并不在意,反倒是越發放肆。
如果閉上眼睛只感受燕秦留給他的刻入骨髓的習慣,他甚至可以將眼前的碎片當成完整的燕秦。
因此藺綏閉上了眼,讓信息素蔓延。
燕秦的額頭滲出薄汗,不僅僅是因為精神力只有b應對吃力,更重要的是藺綏比他想象的要狡猾。
這種狡猾并非是手段陰毒,他仿佛被蛇狀的信息素纏繞,明明是針鋒相對,卻有些異樣纏綿。
仿佛是不斷盤旋重復的危險,信息素于侵占之間,又萌生了陌生怪異,夾雜了返租的又一念想。
在自然界中,雄性猛獸并不是互不相容的,擁有親密關系的并不少。
只是燕秦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畢竟在過去的三十年時光里,他對oga都沒有這種想法。
燕秦看著面前呼吸變化格外亢奮的aha,忽得明悟過來,原來藺綏上一次行為不是謊話不是手段。
他的信息素可能真的對藺綏有什么影響
那股仿佛來自雪域冷原的信息素依舊纏繞著他,但似乎正在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像是某種會釋放毒素的絞殺類植物,明明大腦在警告危險,神經又不自覺在混亂中沉迷。
燕秦不想看見場面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因此他立刻收回了信息素,卻被睜開眼的少年掐住了脖子。
“為什么收回去,放出來”
藺綏下達命令,他的眼里帶著血絲,漂亮的面龐帶著些陰沉和猙獰,眼尾泛紅。
這不僅僅是他的偽裝,哪怕閉上眼睛,那種感覺和曾經只有七分像,他也想再沉迷一會兒,因為不會再有那樣的時光了。
如果燕秦只是一個普通aha,只是燕肆,或許他會就此縱容,但他不是,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和他孩子身上。
無論這種病態成因是什么,都可以放在稍后研究,他怎么可能搞養子,他不會這么畜生。
“我讓你放出來,沒聽見嗎”
少年的語氣里帶著些威脅,眼神森冷。
仿佛某種癮狀患者,在得不到滿足時透露的瘋狂。
“我覺得你應該去看醫生。”
燕秦覺得根據他和藺綏現在的狀況心平氣和地談論一番是沒可能了,他沒想到自己的信息素居然有這種影響,或許他不應該把自己和藺綏安排同一個宿舍。
不管是出于身份的安全考慮還是做任務,還是對彼此都好的理由,他的這個身份應該離藺綏遠一些。
燕秦準以一格斗技巧制服藺綏擺脫混亂離開時,一股細微的針扎似的疼痛忽地從他的肩膀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