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同山崩海嘯般的呼喊聲,還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尖叫,一片放肆的歡鬧。
燕秦置身于其中,有些恍惚。
燕秦極少會被外界的聲音干擾,但此刻他的大腦卻停止了轉動。
殘存的理智喝止,他應該冷淡的抗拒,而不是腳生根般等待著荒唐畫面的來臨。
可他的心蠢蠢欲動,盯著身旁的少年,盯著他開合的柔軟的唇,那戲謔的話語是曖昧的邀請,在人前光明正大的說著荒謬的真實。
他記得藺綏唇舌的滋味,記得柔軟靈巧的舌尖曖昧舔舐過他齒關的感受。
潮濕的黏膩的仿佛被傳說中的海妖纏繞,唇見觸感如同吸吮著一抿就破藏著蜜糖的軟珠。
燕秦沒有動,仿佛聽不見大家起哄的聲音。
有些人噓聲喝倒彩,但他們也不過是看熱鬧開玩笑罷了,畢竟他們沒打算真的看兩個aha在場內親嘴,那可是藺綏。
但很快藺綏做了一個讓他們大跌眼鏡卻又興奮的舉動,有些人的歡呼聲都快掀開競技場的屋頂。
藺綏一只手摸上燕秦的面頰,頭微微傾斜,做了一個似吻非吻的動作。
氣息游移交纏,唇瓣似乎要接觸到又倏忽遠離,挑動著看客的神經,刺激著人腎上腺素的分泌。
藺綏的眼睛沒有看燕秦,反而一直看著觀眾臺,半瞇著眼一副得逞的愉悅模樣。
“我就不親。”
觀眾席失望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看臺,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氣氛到了,沒看見就很可惜。
“草,我一點也不想看兩個aha接吻啊,但是沒親上我還有點失望是為什么啊”
“你媽的藺綏你耍我玩”
“靠燕肆行不行啊這都不親,要是我我一定讓少爺看看什么叫吻技”
“兄弟姐妹們咱們穿件衣服吧,找遍整個競技場都湊不齊一條褲子。”
這樣的哀嚎聲在各處響起,燕秦手背上青筋鼓起,而后略有些僵硬的面容才緩和下來。
那一刻他其實萌生了巨大的沖動,想要扣住藺綏的后腦咬住他的唇,讓他不要如此不安分又惡劣的撩撥,但他不能。
燕秦覺得自己真的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了,或者尋求一下古地球的精神寄托,用什么東西清心咒凈化一下他骯臟齷齪的心靈。
大家都關注點似乎都偏移了,這明明是一場機甲比賽,但已經沒什么人關注場上的比賽發起者。
有些人生來就被光芒照耀,可以輕而易舉的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被忽視的關應有些氣惱,他召喚出了自己的機甲,讓大家都注意力重新回到比賽上。
關應的機甲黑藍交錯,在陽光下帶著奪目的色彩。
“哇是新出的卡莎一代,這線條這造型簡直夢中情甲了”
“這機械羽翼好酷,內里有非核聚變的技術的武器,能量巨大,就是只有一發,而且補充好耗錢,一炮三棟房。”
趙鈺輕嗤“這些和雪鹿比起來都不算什么,不過要我說,還是元帥大人的晨霜最好。”
周圍人深以為然,沒有任何一輛機甲可以比得上sss級的晨霜,它是所有帝國人都熱愛崇拜的戰神的機甲,可惜隨著元帥精神力的損害,晨霜也蒙塵了。